:“你怎么了,虎皮的事让你害怕了?”
“我又不乱搞我怕什么。”
“……中午那会儿小金刚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
“都是自家兄弟,他有嘴无心,别和他计较。”
他懒洋洋的应:“我和他计较什么。”
老杜便不再多说。
下车后蒋毅和哑巴并肩往家走,哑巴指指前面的水果摊,作势要走过去。
被蒋毅拦下:“我昨天刚买了,她还一口没吃。”
哑巴作罢。
蒋毅想了想:“虎皮这病就这样了,轮到你去看时你自己多注意,表皮不要有伤口,也要留意他,别的不说,切忌血液感染。要是碰上他发脾气或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就跑,追问起来我给你担着。”
哑巴拍拍胸脯,表示自己能应付。
蒋毅点点头,又朝水果摊努努下巴:“还是再买点儿吧,挑几样她爱吃的。”
二人便又去买水果。
再进家时约莫四五点,家中无人,茶几上放着头天晚上的水果,蒋毅数了数,少一个苹果,料想是秦淮拿的,想着她肯吃东西心中便松一口气。
哑巴着急的来回比划。
他朝茶几上的烟价表和圆珠笔努努下巴:“来货了,她去店里了。”
哑巴松一口气,跑去窗前看小安,逗一逗再添一杯水。屋内很安静,四面通风很畅快,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小风车滴溜溜转着,他走去给电视柜上的小鱼换了一缸水,再撒上几颗粮。那鱼儿似永远不知疲的游来游去,却似永远长不大,被定格似的日复一日。
片刻后他去厨房做了个蛋炒饭,还炒了个素菜炖了锅排骨。半小时的功夫,秦淮回家了,砰一声关了门,哑巴转头目不转睛盯着她。
“看什么看!”
便不用再看了,依然是那个暴脾气的秦淮。
恰逢蒋毅端菜上桌:“回来得正好,洗手吃饭。”
她并不洗手,直接坐过去吃。能一次叫动已经很不容易了,蒋毅不敢再叨着叫她洗手,递给她筷子再放一碗米。
她自顾吃起来。
蒋毅和哑巴也相继吃起来,边吃边汇报:“今天送虎皮去医院检查,基本确诊了是艾滋。”
秦淮捉筷的手一顿。
“我早就开始怀疑,一直都很注意,不会有事。”
她又接着吃。
“老杜对他很好,出钱给他治病,还让大家轮流去看望他。”
她没法忍:“别在我面前提他。”
他便不再说话,顿了顿:“你去店里了?”
“我卖卖烟怎么了,又不是贩毒,你堕落还不允许我干点正经事?”
他捉筷的手颤了颤,用力绷了绷咬合肌:“愿意去就去,高兴就好。”
接着若无其事夹菜吃,统共不过口,吃不下了。知她见不得,便去盛汤,一人一碗,自己率先喝起来,也没喝多少,两三口吧,难受了,放下碗跑去卫生间吐,惊得哑巴也撂了碗跟过去。
剩她一人坐在饭桌前。连续几日吃不下喝不不下,好容易今天有点胃口,听见卫生间的动静,一下又厌倦了,味同嚼蜡想跟着吐,憋气不畅便掏出支烟来抽。
这个家再没有以前轻松,尽管以前也不见得多么轻松。
晚上秦淮依然反锁了卧室,蒋毅又在客厅睡一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