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据我分析此人应该是郭建柱。他以前是秦淮的上线,陶西平的案子没捞到功劳就申请调职,调职之后老杜那儿就出现苗头,后来我和秦淮泡温泉还偶然碰见过他一回,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帮老杜做事,看我们在一起就以为秦淮又找了上线当线人,估计把线人的事说给了老杜,老杜这才穷追不舍的查。”
“这只是你的推测,没有根据。”
“怎么没有根据,那黑警要不是知道老杜身边有线人,又怎会说给老杜,他不说老杜又怎么肯定一定有人搞鬼?这些人里就秦淮当过线人,她的上线只有郭建柱,不是他还能是谁?”
崔礼明揭开杯盖喝了口茶:“你别忘了,秦淮我一早就认识,除了郭建柱还有我知道她曾经做过线人,照你的推测,郭建柱是黑警,我也摆脱不了嫌疑,你怎么不怀疑我?”
蒋毅想也没想:“你不可能。”
崔礼明笑一笑:“无条件的信任还在,合作力也还在,不算病入膏肓,还有救。既然还有救你就听我的,服从安排回去戒毒。”
他暗沉了眼神:“我跟你说的正事。”
“我说的也是正事。黑警的事情从你那天被放出去我就已经开始调查,也因为你的事情焦头烂额倒忘了去分析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既然你提了郭建柱,分析得也头头是道,那我肯定首查郭建柱。但是目前这些都不归你管,而你归我管,你跟我回去戒毒。”
“我不能就这么走掉,因为秦淮报警的事,老杜已经怀疑到她头上,我要是在还勉强能镇住他,我要是走他查秦淮查定了。”
老杜看着河里的水:“不管你配不配合,这事情我已经做好打算。一举端掉老杜的窝,把人都关进去,你就没有借口逃避。”
他一掌拍向栏杆,已有怒气显现:“我不是为了逃避!我们干了这么久不就为的抓他现行?你现在端掉算什么,只能算个藏毒罪?早这样何必派我来,章凤那次抓人不就行了,阿飞和老杜都在,还能一次抓俩,我也不用被打针,还他妈染上毒瘾。”
崔礼明维持平静:“你不是和他变成兄弟,还想着帮他走上正途争取量刑最小化吗,我这样做不正好让事情最小化了?你这会儿又想让他量刑最大化?变来变去还敢说不是为了逃避找借口?你是专业出身,对毒品的危害对吸毒贩毒人员的心理特征最为了解,吸毒犯会逐渐演变出一种人格叫欺诈型人格,你自己对症看看,是不是就是现在的你!”
他青筋突起,盛满怒气的眼睛盯着桥上来往的游人,重重咽了口气,没接话。
“我今天来,是因为信任你,知道你品性还在,你等我来,也是因为信任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把计划说给你听,你配合也好不配合也罢,这件事我做定了。”
那小河里的水平缓温柔,晚风拂过微波荡漾,打散倒影在水面的人影,碎成五颜六色的点,那些点颗颗汇聚,又成为一条线,和水色融为一体,向前流走。
蒋毅好一阵才恢复平静,顿了顿:“除了张家坝、机场和金色家园,他在火山路的方洲公寓还有房,昨晚刚知道的,估计还有别的地方,货在云峰山脚下的废旧仓库放着,就在林子里,得找好一阵,也不知道有没有转移地方。小金刚和阿飞开的制药厂主要为方便进口违禁化学品,目的是制造毒品,那厂就在邵家营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