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烦人……”
“你去不去?”
他又站起来,走去厨房拔萝卜一样从垃圾桶里拔出垃圾袋,再趿拉着拖鞋懒洋洋走出来,故意踩得地板响。
秦淮指指卫生间:“那个屋的也扔了。”
他又趿拉着鞋去卫生间,踩得地板更响了。
再回来时倒了没了先前不情愿的懒气,一脸疑惑问秦淮:“隔壁也没人,哑巴也不在?”
“都走了。”
秦峰看她并不怎么在意,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接着玩。
隔天一早,天空仍下着雨。
早起的秦淮铺平了被褥半开了窗,不轻不重刷牙不慌不忙洗脸,再擦擦胳膊洗洗手,涮一把毛巾又拧干,再平整展开对半晾着。她照了照镜子,镜里的女人皮肤洁净,镜面本身光亮如新。
昨天是她自上回替秦峰取户口本消失后,回去营业的第一天。今天是第二天,她穿好衣服裤子走出门,砰的落了锁,却不下楼,靠墙抱臂站在那儿等。
三分钟后小院走进一人,那人两手拎着东西上了楼,看见她时还有些意外。他逐步走近,朝她点了点头,把两包东西放在门口。
“你给蒋毅传个话,翡翠路的医院附近有家餐厅,我在那儿等他。”
哑巴猛点头,做了个手势。
秦淮答:“就现在。”
哑巴于是匆匆返回去传话。
她去时还早,那间餐厅还未正式营业,却也热情招待她。她坐上茶色沙发,同色桌布的表皮盖着一块玻璃板,她胳膊枕在板上,盯着桌角的白瓷烟灰缸出神。
蒋毅来时很匆忙,他没带伞,肩颈被雨水打湿,头发也沾着水。
满脸藏不住的高兴:“我本来要去张家坝,找了个借口赶过来,你怎么样,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那餐厅采光并不十分好,又是阴雨天,光线更弱。秦淮的眼睛在灯下更显盈盈水色,抬了脖子注视他,额前半垂的头发遮不住前一天桑雅造成的伤。
“头怎么了?”
他上手去拨头发,被她躲开。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找你。”
他顿了顿,眼睛里的笑意散尽,动也不动看着她。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