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又恹恹的不作声。老崔又想了想,挥挥手示意带他走。人走之后他独自在审讯室坐了老半天,掏出手机打给刘建军,这刘建军不是别人,正是云南边防总队水上支队党委书记,也是蒋毅原来的最高领导。
拨通号码时他一边走了出去,那头接通电话听他三言两语说完事情,很是高兴。
“完成任务就好,毕竟是从我们这挑出去的人,对我们支队来说也是增光添彩的事,恭喜你们!”
“同喜同喜。”老崔寒暄,顿了顿,“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他虽是我们的人但明面上是和犯罪嫌疑人一起的,提交法院审判时还得提供身份证明。”
“这好说,我这就出证明盖章,叫人给你送一份加密文件。”
又一阵客气寒暄,老崔挂了电话。
他倚着阳台抽了支烟,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早晨八点半,接着打给秦淮:“这会儿他应该也醒了,我们去看看他。”
那会儿的蒋毅的确醒了,他看了看窗户上的铁栏,有些懵,再看右边是面敞开的门,却不能通行,也被焊紧了铁栏,一转头看见对面白墙上书一行红色大字:远离毒品预防艾滋。霎时明白过来,才记起头天晚上在医院发作的事,又闻旁边一阵长吁短叹,这才留意另一张床上的人。
那人瘦骨嶙峋,睁圆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半天道一句:“新来的?”
他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这里就这一个间,多交钱有用,不用上工,他们每天都要上工的。”又问,“你叫什么?”
他掀了被子坐起来:“我姓江。”
“小江啊。”
他低头看了看床下的蓝色塑料拖鞋,是北三环的旧屋里的,秦淮准备的。
那人还说:“这里的日子不好过。”
“你来多久了?”
“断断续续一两年了。”又问,“你饿吗?”
“还好。”
“你都吃什么?”
蒋毅不明,转头看着他。
“□□还是白妹?”
“……”
“猪肉还是快克?”
“……”
“难道是小马或者神仙水?”
戒断一两年却还和刚进来一样惦记着毒品,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
随口应付:“进都进来了,别想了,戒吧。”
那人笑呵呵:“别妄想了,你戒不掉的。”
他闷头穿鞋,没说什么,走去上锁的铁栏前站着。又上下摸了摸,空的,什么也没有。
“你还想抽烟呢,别想了,什么也没有,所有东西都被检查,一样也带不进来。”
他仍然不说话,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开门,叫他出去一趟,去的是所领导办公室。到时老崔和秦淮都在,秦淮见了他像燕子一样扑过去,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扯了扯他身上的橘色褂子,后备写着强制戒毒几个白字。
那委屈感忽然上来:“他们给你穿这个?不穿不行吗?”
他拍拍她的背:“进来都穿的。”
又摸摸头抱了好一会儿,秦淮从他怀里撤出:“崔队有话和你说,我先出去。”
他点点头,走去沙发挨着老崔坐下。
“昨天半夜老杜把你供出来,我本来想改动记录删掉的,后来想想还得恢复你的身份,反正都得出证明,就没改。正好,借这个证明叫他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