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说别的话,只说让他别和容殷分食那点奶水的话。
那时林赊的声音虽哑,却异常得冷,让容厌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搂着林赊蹭了蹭,便放他入眠。
今日林赊却不知为何睡得过了头,直到容殷都哭了几声了,才从梦里醒了来。他翻身下榻,搂了容殷来哄。这才看了看周遭,见容厌也未归来,这几日容厌不再似前几日那般下了早朝就拉着林赊云雨一番,似是被朝事困住了脚。昨夜更是不同寻常,那时林赊便猜了,许是和自己有关。
今日他还哺喂着容殷,门却叫人叩了叩。他惯来不愿让人见他这副模样,只好背对着那外间来的人哺喂着容殷。
“亚父大人。”小学徒立在屋内,唤了一声。
林赊羞于扭身回头看去,便只听着声,等了半晌也只听到了小学徒的声音,才问道:“张御医今日未来?”
“师父被留在了理政殿,圣上怕您等,让我先替师父来请脉。”小学徒在理政殿内给容厌交代了使用法子后,便依着容厌的吩咐来了长生殿。
“那你且等等。”林赊低首看着怀中的小儿嘬奶,见容殷开始吐舌头玩了,便立马将他放回了小床上,匆匆理了理衣襟,红着脖子走向了那小学徒。
林赊将手递给他,叫他诊脉,一边道:“怎的御医被留在了殿内?”
“说是丞相他们要听您的状况。”小学徒的手落在林赊的皓腕上,将他和容厌预计好的话一一道来。
“丞相?”
“嗯。这几日都在传,说圣上是从雍国回来的,必然学了那雍国伪君子的法子,先囚了您,还说圣上要囚您到您诞下皇嗣,好摘了您的亚父衔,想立您为男……”小学徒蓦地噤了声,诊脉的手也不知所措地往回缩了缩,“小人失言了。”
林赊听他提及那雍国的事,不禁眉头一蹙,去雍国的事,本是当时由圣上逼不得已授意的,让他去和容厌说的。
他那时应了容厌,会亲自去雍国接他,结果自己还没去雍国,容厌就先失了踪迹,那之后这事也就一直在他心里哽着,就像容厌总疑着他和继后的关系一般。
他对容厌的愧,容厌对他的妒,大抵就一直横在了二人之间,过不去了。
“荒唐!”林赊拂袖,“何处传的雍国这话?”
小学徒立马伏跪了下去,怯懦地磕着头,大抵是第一次见林赊这般横眉生气来,连连说着“不知”。
“那丞相他们信了?”
“信、信了,”小学徒小声道,“应当还在理政殿里。”
林赊气来,让小学徒先去理政殿里候着。
而后唤来了调教娘子,让她替自己束了胸口微鼓的双乳,连憋了几口气,换上了衫子就往理政殿来。
没想到他到时,丞相与大将军等人都还在理政殿中,群情激愤地劝着容厌莫要动那般囚人的念头。
“谁说圣上囚了臣?”林赊一把青玉簪束发,穿了一身寒青色衫,负手而来。他迈步入殿,衣袂随着步伐翩跹而起,仍是器宇轩昂模样。
偌大的殿上瞬间因着这声满座寂然,他与御前打衫屈膝,复行臣礼。
“亚父大人,快请起。”容厌见林赊入殿问礼,连忙起了身,想去虚扶一把。林赊本是容殷的亚父,论辈分当比容厌高上一辈,便是容厌的真的伸手去扶,这也不为过,他复问道:“亚父怎的来了理政殿?”
丞相等人见状也纷纷颔首向林赊。容厌的目光却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