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朋友”贺斌“嘿嘿”赔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安朝昀自己说这话其实欠了份理直气壮,他不知道沈溪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
“哎?”安朝昀说:“你知不知道九殿下的病怎么样了?”
安王爷自从封侯加爵以后就深谙“避嫌”之道,撂挑子在家当妻管严不说,除了皇上召见进去喝茶,平时也不跟旁人走动,对于宫里那些皇子妃子间的事更是躲得远远的,安小侯爷有样学样,专心致志的纨绔,但比其他爹的捂着耳朵不听,他还留了几个心眼,这心眼就是他的狐朋狗友贺斌。
“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贺斌说:“奇了,先前九殿下病重,宫里御医束手无策,三殿下派人去民间请大夫,谁晓得那大夫架子大的很,三顾茅庐都没请来,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你猜猜看啊!”
“少卖关子。”安朝昀抬脚欲踹。
“那么凶干嘛呀?”贺斌说:“是你心仪的那位,自请去医治九殿下,居然妙手回春!”贺斌说的兴起,一拍桌案道:“这也太玄妙了,他怎么还懂岐黄之术呢?”
安朝昀没否认“心仪”二字,沉吟道:“后来呢?”
“后来他借此良机向皇上毛遂自荐,说想去太医院当学徒。”贺斌说:“皇上整个人都不好啦,你知道皇上原来属意他,想给他个什么职位吗?”
“太子师,学名叫太傅。”
“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安朝昀说:“这傻瓜,那九殿下恢复得如何?”
“小命是救回来了。”贺斌说:“但是好像脑子烧坏了,讲话总是颠三倒四的,皇上也愁的很,正让太医院想办法呢。”
安朝昀“啧”了一声,不无感慨——这正中了武之虹的下怀,一个神志不清的小皇子,拿什么跟他比呢?
送走了贺斌,安朝昀一转脸就被他爹抓了个正着。
“贺斌做什么突然献殷勤?”安王鹰眼一瞪说:“你是不是又偷家里钱资助他搞事情了?”
“”安朝昀说:“爹,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苟且。”
“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了?”安王嗤笑:“你安小侯爷的风流韵事写在纸上能绕都城一圈,真是比你爹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朝昀说:“没办法,谁让我像我娘呢。”他眸光一转说:“娘,爹要说他的风流韵唔——”
恐怕整个长安城也只有安王会对亲生儿子用锁喉了。
“小兔崽子。”安王把安朝昀往角落里一塞,咬牙切齿:“还学会埋汰你爹了。”
“我爹。”安朝昀指了指脖子上的红印:“亲爹。”
“掐你两下还来劲了。”安王说:“你跟姑娘眉来眼去也就算了,大不了给你娶几房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怎么还跟男人扯上关系了?”
“?”安朝昀说:“什么玩意儿?”
“还跟我装蒜,你当老百姓都瞎啊?”安王说:“你跟沈太师家的公子的事半个长安城都传遍了,今儿早上还有人给我塞话本子呢,你要不要看?”
“要。”
“要你个大头鬼。”安王气急败坏的抽了一下儿子的脑袋瓜:“真当我要给你看啊,把你给能耐的。”
“我警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