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被那个什么狗屁指婚给气昏头了。”
“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这不是还没下旨么?”贺斌说:“就算是真的,你这么想啊,三皇子以后就是你的大舅子了,那说不定以后你就是国舅——”
“住嘴吧你。”安朝昀说:“贺斌你嫌自己活太长了啊。”
贺斌拍了拍嘴巴:“开心点。”
“沈溪回家了么?”
“”贺斌古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他?”
“我受不了他对我有误解。”安朝昀说:“而且你说武之甯会不会记他的仇啊?”
“”贺斌说:“小侯爷,你这样我可有点害怕了,你别告诉我你今天冲冠一怒,不是为红颜,而是为了在沈公子面前臭显摆。”
安朝昀:“滚滚滚。”
“被我猜中了?”贺斌说:“你当真喜欢他?”
“我就喜欢他了怎么着吧。”安朝昀不耐烦道:“我受不了被他误会,你就说能怎么着吧!”
“也不会怎么着,有钱人家谁没个兔儿相公哎你别打我啊我说的是实话!”贺斌抱头鼠窜:“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什么好见怪的。”
“什么兔儿相公!你说谁兔儿相公!”安朝昀怒道:“沈太师的公子光风霁月,怎么能给我当兔儿相公!”
“难道你要去沈太师府上给他当兔儿相公啊呸呸呸当我没说!”
贺斌这东西就没个正型,安朝昀也不能真把他揍翻,他烦躁的将端正的发髻抓的毛糙,又蹲了回去。
“别的不说,你爹会疯的。”贺斌说。
几座大山压在身上,安朝昀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他甩手说:“走吧,回去。”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慢走,安朝昀眼前一亮,指着前方道:“沈溪。”
“哪儿呢?”贺斌东张西望。
远处街巷尽头,沈溪立在那儿,身旁还有一个人,两人似乎正在交谈。
“那个人是谁?”安朝昀皱眉道:“过来过来。”他招呼贺斌往一旁近处跑,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藏在角落里偷看。
“哎?那不是徐姑娘的卖身契吗?”贺斌的关注重点和安朝昀截然不同:“沈溪果然不会把徐姑娘带回去,也是哦,书香门第眼里容不下沙子,哎哟你掐我干嘛!这不是正在看嘛!”
两个人使劲观望了一阵子,谁也不认识沈溪身边的那个衣着不俗的中年男人,贺斌忽然灵光乍新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听说一直远在封地的宿王殿下进京了,这该不会是宿王吧。”
“宿王为什么会认识沈溪?”安朝昀说:“差了一个辈分呢!”
“宿王认识沈太师啊!”贺斌说:“宿王对沈太师有知遇之恩的,沈太师当时的文章是宿王递给皇上看的,要不然沈太师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后来宿王被大皇子诬陷,是沈太师站出来替宿王殿下说话,皇上才没有把宿王殿下怎么着,只是发配去偏远封地,哎呀,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他们交情匪浅就对了。”
两个人窃窃私语,那厢,沈溪拱手道:“多谢宿王殿下收留徐姑娘。”
“小事,本王来京身边正好也缺个伺候的人,你放心,本王会善待她。”宿王温和道:“只是你小小年纪还是要多听你爹的话,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成何体统。”
沈溪脸颊微红,他摇头赌气道:“可我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