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凑什么热闹?”
沈溪不说话,他微微低着头,留给安朝昀一个不近人情的侧颜。
“你。”安朝昀暴躁的在原地走动,好一会儿才按捺住性子说:“沈溪,你听我给你分析,这事从头到尾跟你没有屁大点关系,你不用害怕他们怪罪,我待会儿便去与皇上说明事情原委,你只说你概不知情,皇上他老人家英明而神武,断不会因为道听途说就下定论。”
他每说一个字沈溪的脸色就糟糕一分。
安朝昀还以为沈溪在担心被牵连,俯身道:“再不济,我跟那个死丫头道歉,硬一硬头皮娶她就是了,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胡闹,你不要——”
“你凭什么说是胡闹?”沈溪猛地抬头,厉声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厢情愿!”
安朝昀被他吼傻了,在原地蒙了一会儿,小心道:“你说什么?”
沈溪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耐不住的发作,剧烈的喘息,良久他才艰难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没什么,此事与我并非无关。”
“你这个人,怎么还说不动了!”安朝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领赏赶着去也就算了,领罚还赶着去,你傻吗?”
沈溪气得将脸别过去,懒得理他,安朝昀说不动,自己也闹了一肚子的火气,他皱眉眺望了一下勤政殿,不再与沈溪多言,往勤政殿疾步走去。
安朝昀与那侍奉御前的老太监交谈片刻,才知道皇上在午睡,早先听了兄妹俩的控诉虽生气,但政事在前家事在后,皇上也说要先调查清楚再追究错责,于是就耽搁了下来。
安朝昀微微松了口气,也就是说沈溪还没来得及见到皇帝。
沈溪那种小刻板,几句话一说就如泼出去的水,这事情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太阳毒辣,重衣贴身,连鬓角也湿漉漉的,沈溪抬起头,隐约可以看见那玄衣锦缎的小侯爷正背着手和老太监说话,说了几句,他望向自己,似乎在笑。
安朝昀又大摇大摆的折了回来。
“高公公说了,御前跪那么些人不像样子,只能跪一个。”他说:“你闪开。”
沈溪冷漠的睨了一眼,热度令他眼眶微红,其他地方却白的像是冰雪,看起来真是又别扭又可怜,叫人想欺负他。安朝昀心里一软,觉得这人真的是太傻了,如果没有人保护他,可能会如飞花湮灭吧。
他抬手,强行将沈溪拉了起来。
沈溪照旧挣扎,但不知道是不是跪久了脱力,这番挣扎显得很单薄,安朝昀微微一皱眉,屈膝,改圈住沈溪的腿,将他一把抗在了肩头。
“安朝昀!!”沈溪惊呼:“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背上挨了不轻不重几下拍打,安朝昀恶意的挑了一下眉:“说了让你闪你不闪,不是逼本侯爷动手么?被本侯抱一下是会爽还是怎么的?作不作?”
远远的有禁军巡视过来,安朝昀走过去,颔首示意:“贺统领。”
贺捷低首道:“见过小侯爷,小侯爷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安朝昀说:“沈太医玩忽职守在宫里瞎转被我撞见,劳烦您送他回他该去的地方。”
贺捷面无表情:“好说。”
沈溪被放下来,满面羞红,他气急败坏道:“安朝昀你!你简直是个混账坯子!”
安朝昀嘻嘻哈哈的说:“捉你个现行还说我混账坯子,你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