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窝丢一两颗,上面再盖上一层透明的薄膜,促进生长速度,又免了鸟雀刨开吃掉的命运。
男人挑粪打底肥,女人挖坑打板窝,都是干惯了的活计,一个个干得热火朝天的。为了犒劳这些叔伯婶娘,萧楠家的伙食那是杠杠滴,最后一顿竟奢侈的宰了几只鸡炖上新鲜的野生蘑菇,水库里的鱼捞上来剁成片煮成一大盆一大盆滴满红油的麻辣水煮鱼。
忙了三天,果园里多了几百上千个薄膜洞,到处坑坑囔囔的,一点也没当初的美感。萧楠也顾不得这些,西瓜要紧,再说了,不出半个月,杂草长出来一遮,又是绿油油的一片。
西瓜一栽下去,萧楠又轻松了。
她家不栽玉米红薯啥的,即使要栽,也是栽点来自家吃,毕竟这两样作物一般用来喂猪喂牲畜多些,她家的地都要用来栽菜,没得空地来种玉米红薯。
惊雷阵阵,天空黑压压一片,头顶山翻滚的乌云变幻莫测,偶尔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云层,照亮卧龙湾上空。
石头竹楼房是多年的老房子,几场大风雷雨下来,房盖竟然不给力了。
雷雨说来就来,沙沙声音由远及近,一下从山外瞬移过来。院子里,老红柚子树呼啦啦摇曳在风中,颗颗硕大的雨滴冲刷着柚子叶,天地顿时朦胧了。
风大雨也大,不一会儿,萧楠发现不对劲了。
屋内竟然下起了雨。
“妈,你楼上的窗户没关上吗?屋里咋个下雨了?”萧楠大声问厨房里做饭的余芳,她急忙撮了两个大盆放到漏雨处接雨。
宽敞的堂屋里挤了一地的狗,狗子们兴许是刚从外面回来,毛发上沾满了水珠,浑身一甩,雨珠顿时到处飞溅。
“哪里漏?我今早儿窗户关得紧紧的,昨晚天气预报说有雨,这事儿我一直记着呢!”
陈芳贴着屋檐下的石墙面进到堂屋来,凑到萧楠所说的漏雨处。漏雨的地方是临近堂屋大门口的地方,径直对上去恰好是楼上客厅。客厅大门处的确有个大窗户。
“你先再找几个洋盆接雨,我先上去看看。”
萧楠咚咚几下跑到楼上,楼上客厅里摆了一套木质沙发,是多年前她爸照着镇上家具店样式自己做的,这套沙发在当年可心潮了。可这会儿,楼顶的雨滴滴答答落到沙发上,上面的垫子被套浸得溜湿。
再看窗户,果然同她妈说的那样关得紧紧的。不是窗户没关紧,而是楼顶的瓦片多年失修,瓦片缝隙过大,雨水顺着凹处瓦片一股股漏进来,典型的外面下大雨,里面下中雨。
萧楠仔细看了一下,屋顶不止一处漏,她的房间一角,以前陈亦松住的那个房间均有不同程度的漏雨。
唉!
萧楠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到楼下找来洋盆,到后面洋盆也没有了,就把大点的碗钵也拿来接雨。
“妈,天晴了要找人重新盖瓦片,楼顶漏雨,楼上的柴火、还有几个房间都被雨打湿了。我怕楼上的木质楼被雨浸泡太久承受不住压力会垮掉。”
“干脆咱们请人重新盖房吧。”
想想,家里的房子已经二十多年了,木楼结构的楼房能保持这么久,她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盖房?哪有那么多钱?”陈芳动作一顿,屋里接雨的盆一会儿就装了半盆水,她这会儿忙着把水倒出去。
“没钱也得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