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问道:“要不要打开大众点评,价格从高到低排列,让你选一个。”
孙一军朝天躺着,将隔壁枕在脑后,声音听上去美滋滋的:“这办法好,也不用选了,就排第一家那个。”
话音刚落,隔壁床的病人不耐烦的喊了一句:“叨叨叨个没完了!”
孙一军和钟翘顿时都哑了声,然后小声的道了歉。
孙一军冲她撇撇嘴,做了一个晚安的口型,钟翘吐了吐舌头,将尖尖的下巴缩进被子里,闭上了眼。
戚承一回到宿舍就后悔了,可看了眼时间,又担心她会不会已经休息了,也不敢再回去。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带着特意绕路去买的明火粥赶去医院。却不想因为粥铺人多耽搁太久赶上了早高峰,到了医院又迟迟找不到车位,等停好车后,粥也凉人,人也不见了。
他站在空着的病床前,连忙问着隔壁床的病人。
“人家小夫妻俩一早就出院啦。”
戚承呆呆的站在床尾,面色比医院的墙壁还要白,他走出病房,随手把粥扔进垃圾桶里。
他像是从太平间里飘出的游魂,在医院里漫无目的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
医院大楼外人来人往,交谈声、急救车的警铃声、哭声此起彼伏,可像是有个玻璃罩盖在他头顶,隔绝了这一切,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重复着几个字——
人家小夫妻俩
人家小夫妻俩
戚承很想笑,也的确笑了,咧开嘴,笑出了声,笑出了泪花。
不知不觉走到回到了住院部的楼下,昨天保安还是昨天值夜的那个。一侧有个小门,门口白色的灯箱上贴着红色的小卖部三个字。仰头用手腕擦掉眼尾的湿意,走了进去。
“给我那一包烟。”
站在柜台后面的老板正忙着帮其他客人拿东西,头也没回的抬手朝门外一指。
“买烟去医院外面那家,我们这里不让卖。”
戚承注意到收银台边一包拆开的烟:“把这包卖我吧。”
老板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注意到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男孩眼尾发红,想当然的以为他大约是为了家里生病的亲人伤心,叹了一口气,把烟递给他。
“这包烟二十,我抽了几根了,你给我十块就好,微/信扫这个码。”老板用指尖点了点贴在收银机前面的绿色的二维码。
戚承打开手机扫了扫,输完支付密码就拿着东西离开,身后老板的手机响起支付提示消息。
“收到支付款项20元。”
“诶!小伙子!你等等!”老板不过是扭个头算钱的工夫,就看见他已经一脚跨出小店的门槛。
戚承顿足,缓缓回过身。
老板扬了扬手里蓝色的打火机:“你没有打火机吧?”
戚承给钟翘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有接通,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他靠着车门站着,从裤兜里掏出刚刚买的烟。
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孙一军给保安分烟的动作,他好像曲起手指,弹了弹烟盒的底部。
戚承看着手里的硬壳烟,敛起眉心,顶了顶腮帮,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脏话来。
“真特么的疯了。”
他将车开回了公寓,在单元楼底下转了一圈又一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