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滴酒不沾而被大家诟病的孙一军,在聚会结束后也变得高大伟岸了起来。
目送着同事一个个找到代驾或者坐上专车,孙一军还贴心的在手机上记下了每一个车牌。
他开着车,依次送秦艽艽和程军回家,最后才带着已经酒醒的差不多的钟翘往公寓的方向开。
“果然还是需要异性闺蜜,这种事情还是很有用的。”钟翘开着窗,将手搭在车窗上,支着脑袋。
天气已经回暖,夜风微凉却也不会冷的让人哆嗦,许是有对b市不舍的心境在,这样的风如今对她而言都是柔的。
“关上窗吧,吹多了该头疼了。”孙一军提醒她。
钟翘幽幽瞥了她一眼,坏笑着揶揄道:“你不是gay真的是可惜了。”
孙一军将车开进小区,但他没有直接开到单元楼下,而是在一个可以看见单元楼大门又方便掉头的路口停了下来。
钟翘下车,借着车灯晃眼的光与他挥手道别。
汽车尾灯在视野中消失,她才转身,走了两步,却再也挪不开脚。半个小时前在车上吹的风,这会儿却突然让头隐隐痛了起来。
这两天b市雨水不断,单元楼前停着一辆白色不起眼的大众车,戚承靠在驾驶室的门前叼着一根烟,地上湿泞的水洼在夜里泛着光,盛着无数根已经燃尽的烟头,横七竖八,每一根都像是从苦情人胸前拆下的骨。
夜长的像是没有尽头,戚承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像是冬天里卖火柴的小女孩,慰藉心灵的期望,不肯中断。
高跟鞋踩在浅浅的水坑中发出“嗒嗒”溅着水花的湿响,他从口鼻吐出灰白的烟雾,像是在寒冬里呵出的白气。
他等了很久,久到都以为她大概今晚不会回来了,可终于见到了人的时候,又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钟翘飞快的整顿了一下心情,径直朝他走过去。
她白净的脸上还晕着微醺的绯红,嘴角上翘,像是天上才从阴云后探出来的弯月。
“你怎么过来了?”她的声音在清凉的夜里仿佛也变的格外清脆。
戚承往一旁跨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