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身后的樊佳敏锐的感觉到前面那个陌生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攻击性,再看他对钟翘咄咄逼人的态度,状着胆子迈了一大步跨到她身前,隔断他的视线,将人挡在身后。
他感到那个男人身上的戾气更重了,面上虽然做出淡漠疏冷的表情,可眼底那种肃杀,就像他们老家盯上猎物的獒犬,让人胆寒。
尽管被他打量的浑身都不自在,可樊佳也不能眼见着钟翘被欺负而做事不理,提着嗓子问了一声:“你想对姐姐干嘛?”
姐姐?
戚承笑的大声,没有理会樊佳,只继续问她:“哪门子的姐姐?玩情趣吗?”
“你够了。”
戚承的失智反而让钟翘冷静了下来,用门卡刷开电子锁,径自把手里的行李先推了进去。
“小樊你先进屋。”
她拉着门,示意樊佳先进去,她和戚承之间的事情,不想把其他不相干的人给牵扯进来。
樊佳并不认识戚承,他心思单纯,自然也联想不到两人之间是不是曾有过什么纠葛,只担心前面这个陌生人会不会伤害到钟翘,迟疑了一会儿,才在她强势下,垂着脑袋往公寓里抬脚去。
可也就是他迟疑的这半分钟,却叫戚承先一步堵到门口,一副任谁都不可以进去的样子。
“你不可以进去。”他恶狠狠的怒视着樊佳。
“悄悄,他不可以进去。”他看的出来这男生很听钟翘的话,又扭过头看着她,带着点卑微的乞求,像是垂死挣扎的溺水者,企图够住岸边细长的芦苇草。
钟翘扶住他撑在门框上的手,试图安抚他的不安,循循善诱:“你先把门让开好吗?把门让开,我们一起进去好吗?”
钟翘一路提心吊胆的赶过来,刚刚又在派出所待了半天,一整晚下来都没吃没喝,这会儿不说精神,就是体力上也有些支撑不住。
戚承见她满脸倦容不似作假,终于垂下手,侧着身让出了路。
钟翘换了鞋,蹲下身打开鞋柜,本想给他俩找两双一次性拖鞋,可突然间想到以前在b市戚承第一次去公寓时的样子,便又若无其事的把鞋柜门关上。
“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你们赤脚吧,地板很干净。”
说完她便走进厨房做了一壶水,再从冰箱里找了三瓶苏打水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钟翘在主沙发上坐下,大口喝着水。
樊佳和戚承各站在沙发两侧,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坐下来。
钟翘察觉到客厅里异样的安静,仰着头看着他俩:“都傻站着干嘛?坐下说吧。”
樊佳对戚承没什么好感,这人对他有莫名的敌意,他做出天真的样子,指了指戚承身边的单人沙发,笑盈盈的说:“叔叔,您请坐。”
他当然是故意的。
他平时都叫钟翘姐姐,这个男人看起来和钟翘一般大,但他对钟翘语气不善,他就不想让他痛快。
果然,戚承在听到叔叔两个字后眯起眼,眼缝里漏着危险的光,打量着那头洋洋得意的樊佳。
不过,他还不屑于跟一个小屁孩儿斤斤计较,哪怕他其实也没比这个小屁孩儿大上多少。
戚承对他装模作样的客气置之不理,倒是钟翘,听见那声叔叔后埋怨似的瞥了樊佳一眼,纠正道:“哪儿来的叔叔,人家没比你大多少。”
戚承高兴了,可他依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