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很晚才能和她联系。
乐余脸上难掩失落,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算了,昨天零点俩人就庆祝过了,没必要太在意这些形式。
长叹一声,她靠向车窗,还是有点难受。
乐余已经两三年没有收过大红包了。
但今年难得蹭上生日,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过年等红包的日子,收了个金满盆,心情自然也跟着好了不少。
钱是万能的。
她感慨。
到了晚上,在等到霍询的电话之前,潘贝倒先给乐余打了电话。
潘贝的声音永远热情似火,她夸张地大声道:”生日快乐大宝贝!”乐余心一暖,“难为你这个大忙人还记得。”
”我怎么可能忘记啊!我不仅没忘,而且还…”潘贝卖了个关子,”你猜我现在在哪里?”乐余一顿,”你不会来茴城了吧?”“恭喜你,答对啦!”潘贝哈哈大笑,说她要来茴城玩几天,这会儿刚下飞机正往酒店赶,快到了,让乐余来找她。
乐余觉得奇怪:“你大过年的来茴城玩?”
“你还不了解我爸妈?二老早出去潇洒了,哪里顾得上我?”听出乐余的犹豫,潘贝再接再厉,“年夜饭都吃过了,现在家里该看节目的看节目,该搓麻将的搓麻将,你一个人多无聊啊,还不如过来陪我。”
乐余想想也是,而且到了第二天铁定还会有人上来串门,她素来不喜欢应对这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点了头,”那我和我妈说声。”
“万岁!”潘贝在电话那头亲了她好几下,直夸真姐妹,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通话。
乐余鲜少有这种日子还溜出门的情况。走出房间逛了两圈,彼时余绣早已上了麻将桌,乐积秋候在一旁,俩人眉头紧锁,一脸的生人勿近,她不敢过去打扰,干脆留了条短信,就换上衣服出门了,竟无人察觉。
除夕的钱风如狼似虎,乐余加价打车心头肉都在疼。不过下车后一见着站在酒店门口等她的潘贝,她又觉得钱花得真值,“你怎么在这儿等我,不冷啊?”
“迎接大寿星嘛,”潘贝说着跺了跺脚,“但真挺冷的,我们快点上楼吧。”
出电梯时乐余拖了拖潘贝的行李箱,“你要在茴城待几天啊?带这么多东西。”
潘贝似乎有些急,她频频看手表,回话也心不在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臭美,肯定要带好几套衣服出门才行。”
乐余总以为古怪,她随口问:“怎么感觉你很赶时间啊……”
“到了!”潘贝没来得及回答,她把房卡一刷,接着塞到乐余手里,“宝贝生日快乐。我还得去赶飞机呢,就先走了,改天再给你补偿!”
“赶飞机?”乐余莫名其妙,“你不是才下飞机……”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什么啊。”眼前一片漆黑,乐余下意识转过身要插房卡,结果发现插口已经有了一张卡。
房间里面有人——她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有一种可能性在骨头里生根发芽。乐余不敢回头,直到听到没有伴奏的生日快乐歌,直到看见自己的身影被背后的烛光给映在干净的墙面上,她的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一天下来的失落是一个空荡荡的黑洞,而身后的那个人则是枝繁叶茂的苍天大树,猛地一下去,就填满了所有罅隙。
“乐乐,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