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荣桀出征在外,颜青画也不会去关注军报何时回传,因心心念念都是那封家书,她才这般着急。
连和这么安慰一句,她心里便好受一些,笑道:“我心里有数,这事还要麻烦连指挥使了。”
话虽如此,迟迟未来的军报依旧不知道飘在何方,三日之后,不仅颜青画急了,朝臣们也都略有些心浮气躁。
颜青画坐在专属于她的那把凤椅上,倒是还镇得住场面,她见底下大臣们神色各异,也有些烦躁,不由沉下脸来。
“安静!”颜青画使劲拍了一下凤椅的扶手,沉声说道。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下面顿时就安静了,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朝臣们都如被掐住嗓子的鹌鹑,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过就是军报晚了几日,瞧瞧你们像什么样子?此时正是冬日,路途遥远苦寒,耽搁几日也实属正常。连指挥使已派兵前去接应,这几日应当就能找到人了。”
她虽说沉着脸,却一点都不慌乱,一句话说的有条有理,大臣们悬着的心便略放了放。
不过军报迟迟未到确实是个大事,颜青画见大家心不在焉,便早早散了朝,让他们各自回衙门忙去了。早朝结束之后,颜青画照例去前书房,同几位心腹大臣商议政事。
侯儒见她脸色青白坐在那,天说不出话来,心道不好,忙煮了一壶茶。
他倒了一杯茶,往颜青画手边推了推,“王妃,你先放宽心,信未到跟边关紧急,是两件事。”
颜青画一愣,抬头看向他。
侯儒笑笑:“事情很简单,王妃身在局中,才当局者迷。军报迟迟未到,可能真的是信兵路上出了差错也说不定。王爷那边可能一直顺利,只是两边断了联系罢了。”
他说的倒是在理,颜青画一口气缓上来,顿时没那么慌了。
“那还派人找吗?”颜青画问。
她这几日脑子都是木的,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当然要找了,还必须要找到,”侯儒微微一笑,“无论这人是生是死,三日之后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人,也能找到那封信,您明白吗?”
颜青画心中一凛,麻木的脑子飞快转起来,片刻间就反应过来。
无论如何,朝廷都不能乱。
三日之后,那信兵果然找到了,信上喜讯一件接着一件,朝臣们也都喜笑颜开。
只是那日夜里,颜青画一整晚都没睡着觉。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