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桀召见了业康的几位重臣,又命陆安舟选出新的布政使,这便准备班师回朝。
业康的政事要比他们预想的顺利许多,朝廷里的文臣大多都是陆安舟选拔出来,都是可用之才,没什么好换的。
只是武将那边倒是费了雷鸣不少功夫,两日不眠不休把他们守城军重新编队,这才看起来像点样子。
第三日清晨,灿灿日光唤醒了沉睡的城,荣桀率领五百骑兵,一路奔驰而出,往北方急行而去。
与此同时,陆安舟带着妻儿仆役,架了三辆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往琅琊府行去。
刚一上路,他的长子便问:“父亲,我们要去哪里?”
陆安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我们要去今后的新家。”
或许,要在那里住上很久,陆安舟想。
而荣桀这边,因士兵人数不多,行军起来更是迅速,不过两日就赶到业康和溪岭的交界处。这时正值深夜,荣桀便下令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之后明早再急行军。
难得休息一晚,荣桀便摸出怀中颜青画特地给他绣的荷包,反复捧在手里看。
她原本就不太会这个,荷包上的兰花绣的歪歪扭扭,可荣桀每次看,都不觉得丑,反而觉得可爱极了。
荣桀躺在床上,目光温柔地捧着它看。
这里面放的不是别的,是两人束在一起一小撮头发。
颜青画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以后你远行在外,便用这同心结发陪伴你,愿你一路顺遂,早日归家。”
荣桀一想起颜青画,巨大的思念便瞬间淹没了他,几月未见,不知她胖了还是瘦了,也不知她是否也想念他。
他翻了个身,把荷包仔细放回怀中,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响起亲兵的声音:“王上,朝中急报。”
荣桀猛地坐起身来,他身上还穿着军服,哪怕睡觉也不会换下来。
“进来。”
亲兵匆匆而入,手捧军报呈送给他:“王上,军报言,汉阳关破,鲜卑入侵我国。”
荣桀的眉头狠狠皱起,他打开军报,匆匆扫了一眼。
他识字不多,但军报上的三言两语是颜青画逼着他背下来的,大概能看懂是什么意思,这么一看,他脸色顿时沉下来。
“去请雷将军和顾将军,且把信兵叫来。”
雷鸣和顾瑶兰很快就到了,信兵这会儿累的不成样子,荣桀特地叫人搬了把椅子给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