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是雁门王慕容恪,出兵在外的,应当是他的三弟慕容愉。”
“邹将军明日若还上前线,可注意一下,慕容愉身材高大,面容黝黑,不过他左脸有一道伤疤,头盔也遮挡不住,应当很好辨认。”
邹凯道:“我知道了。”
侯儒同颜青画对视一眼,颜青画便说道:“今日我在城墙上观战,发现鲜卑骑兵在平原上实在是迎刃有余的,我们人数少了大半不说,骑术也略差些,如果一直这样出去迎战,对于我们来说太过吃亏。”
这一番话,颜青画也不是乱说。
下面杀了一整天,她就在上面看了一整天,她发现鲜卑的士兵是越挫越勇的类型,受了伤往往更兴奋,虽然他们这边有□□辅助,却也只能勉强维持住场上局势,不至于输的太快。
邹凯愣了一下:“王妃的意思是?”
颜青画说道:“前三天我们还是应战,争取把对方情况和主帅打探清楚些,第四日……封城吧。”
一旦封了城,便意味着不死不休了。
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封城也是敢的,只是……不知道最后究竟能不能这样把鲜卑的战力耗干净。
也多亏琅琊府位置特殊,鲜卑想要进军溪岭,不从琅琊府过,就要翻过西边的雁荡山脉,一省省府立于此处,也是存了守护之意。
且一旦他们封了城,鲜卑的骑兵战力就大不如前,也算是一箭双雕。
定下应对策略之后,颜青画跟两位大人一起回越王府,路上,侯儒说道:“我们城中粮食,只可守三月,一旦过了三个月……”
颜青画抬头望了望天中明月,也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今天的月亮都是赤色的,红彤彤刺得人眼睛痛。
“也不过就三个月……”颜青画淡淡说道,“我们先守住这十几天,等王上回来,他会有办法的。”
侯儒和叶向北对视一眼,没再说下去。
次日,邹凯再度披挂上阵。
他一马当先,远远立在队伍之前,趾高气昂地望对面望去。
对方的主帅也穿着整齐的铠甲,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对方面容,只是冥冥之中,觉得那人就是慕容愉。
军号一响,刹那间万马奔腾。
两军如潮水一般交织在一起,邹凯眼尖,一个纵身就骑到慕容主帅身前。
他定睛冲对方脸上看了过去,下一刻便举起长刀:“慕容将军,久仰大名。”
慕容愉眯起眼睛看他,也举了举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