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到的时候,见父母已经起了, 便上前行了礼:“儿子给父皇母后请安,早晨吉祥。”
颜青画便过去牵起他的小手,把他领到饭桌边上。
荣桀也跟着出了寝宫,笑着说:“渊儿昨日休息如何?”
一家子坐稳之后,宫人们便开始传膳,荣宏渊老老实实回答:“回父皇话,儿子睡的很足。”
为了怕他小小年纪伤了眼睛,颜青画是不许他晚上看书玩耍的,每日太阳落下便要早睡,再加上宫里头锦衣玉食,小太子虽然年岁还小,可个头却不矮。
他一双眼睛像极了颜青画,又黑又亮,脸盘鼻梁却同荣桀有七八分相似,因为年岁小又添了几分可爱,实在是叫人见了就心生欢喜,十分得天独厚。
荣桀满意地点点头,捏起筷子开始用早膳。
一家子在宫里是自在极了的,从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刚吃下一个水晶虾饺,颜青画便叫人上肉糜蛋羹来,亲自端给儿子:“此后日日都要在勤学馆读书了,给你请的太傅和讲师都是大儒,你且要好好听讲,切不可荒废玩闹。”
别人家都是慈父严母,他们家却反了过来,作为皇帝的荣桀反而更温和些,倒是颜青画对他管教极严。虽说才四岁,便也已经学完了启蒙读物,比其他七八岁的孩子还要聪慧。
不过,荣宏渊倒也十分懂事,从来不闹腾这个,父皇母后教他什么便学什么,倒是令人越发喜爱他。
作为帝后唯一的孩子,他若是调皮捣蛋都没人能说他半句不好,便是正因为如此,他平日里若是想玩或者想学些新东西,颜青画也尽量满足他,从来不曾阻拦过。
“儿子知道的,”荣宏渊吃完一小碗蛋羹,仰着笑脸冲母后笑,“母后不用太过操心,儿子定不负父皇母后期待。”
他这么一说,颜青画顿时心软了。
她便看向荣桀:“不若下午的政论课再缩短半个时辰,也好叫渊儿能回宫玩闹。”
虽说她对荣宏渊更严厉些,倒也十分有限,一觉着儿子辛苦就要心疼,每每都是自己先坚持不下去,许多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荣桀看了一眼认真用膳的儿子,转头安慰颜青画:“朕也在前朝,有什么都能看顾他,你就少操点心。”
颜青画这才觉得好过些。
低头吃饭的荣宏渊悄悄撇了撇嘴,父皇还是老奸巨猾,这次又失败了。
用完早膳,一家子略坐了一会儿,荣桀就拎着荣宏渊去打拳了,他是在巷子里窜大的,从小到大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