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事。
他想了想,也不好叫太子就这么发愁,便道:“殿下,老臣说句掏心挖肺的话,您别嫌弃老臣多嘴。”
荣宏渊忙请他坐下:“太傅且尽管讲来。”
侯儒见他十分的严肃,认真想了想,这才说道:“殿下,虽您觉得是家事,不应当拿出来说,不过皇家其实也无家事和国事之分,于您、陛下和娘娘皆然,您能这般忧心娘娘,实在是至诚至孝,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
荣宏渊神色慢慢变了,他听得越发认真,眼神便定在桌上的纸笔处,动都不动。
侯儒继续说道:“不过您也不能单看表面情形,有些事可以从相关人那里揣摩出些线索,不用非要自己苦思冥想。”
小太子瞧着有了大人样子,也聪明伶俐不好糊弄,到底年纪轻幼,面对许多事情都把握不好分寸。
他要做的,便是引导他自己思考,寻找出最恰当的应对之法,便没白当这个太子太傅。
“您说娘娘瞧着心情不是很好,担心娘娘出了什么事,您有没有仔细观察过娘娘身边的管事姑姑和大宫人?她们是否也急急燥燥的?便是每日清晨同陛下打拳时,陛下又有何变化呢?”
家中生活,跟前朝其实没什么不同,自己母亲心情不好,他可以看她的下人,可以观察自己的父亲,以揣测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
早朝上,其实也是如此。
若想调查哪个官员,从他身边人下手最为妥当,官场上都是一环扣一环,任谁都有老师同窗上峰下属,若是想做什么大案,总要有人帮他一把,万万没有自己就能完成的道理。
不过侯儒每次教他,话从来不说透,每每总是以小见大,太子能听懂是最好的,他若是不懂,也会回去询问陛下或者娘娘,最后总能明白。
这话说到这里,已经到了极限,侯儒便闭了嘴,自己慢条斯理吃了一碗茶,等荣宏渊回过神来,便笑着说:“昨日讲到那里了?殿下且背一遍给老臣听。”
于是,荣宏渊便也只好收回心神,认认真真开始上课。
等到下午结束武课,荣宏渊才略松了口气,自己去了小书房,关上门沉思半天。
虽然最近母后总爱向父皇发脾气,却也每每都是小打小闹,说一两句便止住了,父皇也从未还过嘴,也不会生气。
而坤和宫里的宫人们,那几个在母后身边伺候的,倒是瞧着十分开心,竟有些满面春风之感。
想到这里,荣宏渊不由有些纳闷,这到底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