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顾羽送妈妈上了飞机,一个带墨镜的高个男人立即凑了过来,说要送他去见那个男人。
坐进墨镜男开来的高档轿车,让顾羽觉得很不自在。一个平民小孩坐上高档轿车,即将走进一处高档的公寓,就像乞丐穿上龙袍,冒名顶替,过上别人的奢侈生活。
随时跟在男人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像两尊立体的门神,气场强大到让人滞气。
顾羽不敢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收好自己的眼神,推门进去。他以为会在客厅见到男人,男人没在客厅,没在卧室。卧室里多了一些生活用品,原本空着的衣柜里也挂满了衣服。
那个男人打算在这里长住,可他现在在哪呢?
一定在书房,卧室对面关着的门里。顾羽不知道要不要跟他打声招呼,显得无所适从。
他觉得不要打扰他为好,拿了书包去餐厅的餐桌上写作业。
摊开作业本,顾羽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写。
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心还能收的回来吗?
公寓里很安静,就像头一天他走时那样。不同的是门口站着两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彪形大汉,书房里坐着不明身份的男人,不会容许他有任何不悦更遑论反抗。男人说的没错,他三心二意,还存着侥幸心理。他若满足不了他,他的妈妈得不到治疗,只怕以前的日子都别想过。
他能怎么做?顾羽摇摇头,这不是他能想的,而要问那个男人要他怎么做。
男人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顾羽已经静下心来写作业。
男人看到他时,愣了一愣,转而变成满意的笑容。
“字写的不错!”男人站在顾羽身后,双手撑在桌子上,认真俯视着作业本上的一笔一划。
男人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衣服上散发着沁鼻的洗衣剂香味,而不是脂粉香水味,这让他觉得很放松。
他从厨房里取了杯水,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喝,一边翻看手机。
他的生意做的很大,以至于工作永远都脱不了手。不能轻轻松松的找点乐子,这让他觉得很累也很苦恼。
他翻看手机里永远也看不完的文件,时不时瞟一眼顾羽。
顾羽收着心,一道题一道题的写着,根本没有理会男人。这让男人觉得挺诧异,这样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展现在一个17岁少年身上确实不寻常。如果不是铁了心要吃下他,这样的小孩好好培养一定能在商场上一展拳脚。
“顾羽到这里来。”男人唤他到身边另一处单人沙发上坐。
顾羽放下笔正要过去,男人让他拿了作业一起,在他身边写。看顾羽认真的模样,让他觉得心情舒畅。
男人强忍着想要占有顾羽的冲动,暗自等待时机成熟,这样的冲动会一天一天加深,像忍受煎熬想要破牢而出的野兽,他的理智是一个很好的驯兽师,时时刻刻警醒着驯服这只野兽。
一个星期过去,男人除了抱着顾羽睡,没做过越界的事。
他的妈妈时常打电话给他,询问他过的怎么样,学习怎么样,也会告诉他,她在医院的情况。
医生给她重新做了检查,良性肿瘤有恶化的征兆,要尽快安排做手术。
听得出来妈妈的心情很好,看来男人派过去照顾她的人照顾的很周到,顾羽便对他存了感激之心,对他的态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