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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男人才开口说:“你妈妈恢复的很好。”
顾羽点点头说:“我知道。”
“如果现在让你做选择,留下或者离开,你会怎么做?”
顾羽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问,低下头,显得很为难。
男人支开包房里的其他人,站在门边的两个彪形大汉,缩在阴影里躬着身的鸭头。
顾羽没想到还会再遇到鸭头,这个人在男人面前总是腆着脸笑,只是此刻还多了一份志得意满,让人更觉得恶心。
他们走后,男人挺立在他面前,逼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面退。
这个包房不像别的包房,沙发正对的墙面不是显示屏,而是厚实的窗帘。
这个房间,没有显示屏,没有松软舒服的大沙发,没有牌桌,不是ktv包房,不是棋牌室。在会所不做这些,那还能做什么用途?
男人逼他到墙脚,并没想做什么,而是拉开窗帘。窗帘拉开是一面镜子,男人告诉他这是单面镜,镜子那边的房间一览无余。
五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站在里面,有仰着头的,有低着头的,有露出困惑表情的,也有假装毫不在乎眼睛里却满是哀愁的,一个个衣不蔽体赤条条站成一排,好似供人挑选的塑料人模。
看着他们,让顾羽觉得自己也被扒光了站在里面,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耻。
男人告诉他,这间包房叫竞价台,供出得起钱的客人竞价选雏男的地方。
男人的描述,轻易的勾起顾羽想象出这间房里原本该有的场景。一个个赤条条毫不知情的年轻男人像物品一样展示在这间房里的人面前,而这间房里的人则像拍卖会场一样热闹。
男人继续说:“全城的会所只有这一家有这样的特色服务,所有没做过的想在这里立足的男妓□□,都要经过这一遭,就算是给这间会所出的高昂场地费。在此之前得由专门人员□□,怎么服侍客人,怎么放松自己让客人得到愉悦。男妓还得经过塞肛,用长条状的物体打开□□,保证客人可以进入,轻松进入,这一过程会很痛,却是做这种事的必经之路。”
趴在镜子前的顾羽问他,“你经常来这?”
背靠着镜子的男人,扶了扶他的后脑,叹息说:“我不经常来这,可是做生意的不能不上道。”
男人流连欢场只是装装样子,谈生意,签合约,迎来送往的都是在场子上混的,不见见世面可不行,可在他心里是最讨厌这种单纯的金钱关系。
男人含起好久没碰过的烟,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快速点燃。含了一嘴的烟从嘴里喷出,飘飘荡荡的弥漫开,卷走他身体的疲倦。
顾羽呆立在镜子前,低着头,不去看眼前让他觉得愤怒难堪的画面,却也没有动,理智和情感交缠撕咬让他动弹不得。
男人早已坐回到沙发上,平静的一口一口吸着烟,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又说话,“我知道你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有他们要走的路,你帮不了他们,你能帮的只有你自己。我不会让你成为他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