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
钟青看得有些痴了,耳边却传来那人充满笑意与挑衅地话语:“不闹了。”说完还拿食指点点钟青的额头,像是非常得意地仰卧下去了。
钟青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小气鬼在报复,心里有些好笑,却更多的是一股莫名的火气。她沉着脸:“哪有你说不闹就不闹的道理。”说出的声音却因为带着丝丝欲望而变得沙哑。
康定只死死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睡死过去了。钟青冷哼一声,弯下身躯伸出拇指与食指掐住康定的下颔,作势狠狠地吻了下去,只是刚落到唇上便化作一池春水温柔地像雨后初荷。察觉到康定紧咬着牙闭着唇,钟青嘴角扬了扬,伸出舌头在康定的唇瓣上扫来扫去,轻轻地柔柔地,从一边的唇角慢慢滑到另一边,感受到那人渐渐丢盔卸甲时,钟青便深入探去,撬开已不十分牢固的城门,似是调皮又似是调情一般舔过她每一颗牙齿,最后与她的小舌汇合、纠缠、扭打。
钟青只觉得幸福得要命,心爱的人在她怀里化作一滩春水般任她索吻,她何德何能,只有尽可能地对她温柔一些,于是在亲吻的时候也不知不觉地抚上了她的发丝,一点一点地抚摸一遍又一遍。一边亲吻一边摸头,在给予干柴烈火的同时赠与润物无声。
康定倒是被顺毛得非常畅快,又被钟青这样温柔而细腻的吻吻得欲仙欲死的,喉咙也不禁发出两声嘤咛,只是发生一瞬间便羞红了脸。还好,还好黑夜无边,没人看得见她害羞。
只是看不见却不包括听不见。钟青喉咙越发干起来了,嘴里的香软湿润好像也解不了渴,她稍稍放开了康定,额头抵着额头,在黑暗中仿佛准确无误地凝视着康定的眼眸。钟青暗了暗眸子,声音有些沙哑:“我…可以吗?”
康定只觉得自己浑身瘫软,堪堪干掉的内裤又湿了起来,听见这个呆子不断地纠结自己可不可以也真想给她一个白眼。她不说话,只仿佛勾引一般轻轻地扯过钟青的领子,含羞地吻了上去。
得到康定默认的钟青内心翻涌不息,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般充满了斗志。她立刻夺回主动权,嘴上逗弄着康定,手却慢慢下滑。
【以下为意识流】
康定好像又做梦了,这次她梦见的是大海。
她在一个海岛上,岛上有两座山,山上各有一棵桃花树。两峰只见有一条小溪汩汩而流汇入大海。似乎是春天?海风出奇地温柔而充满力量,她眯着眼看见树枝被风撩动得一颤一颤的,惹得桃花花瓣在空中飘扬,树枝与树枝之间、花瓣与树叶之间因为摩挲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康定躺在沙滩上,看见花瓣飘入小溪,红与白。又听见桃花树发出的‘沙沙’声与耳边小溪、海浪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耳边海浪声还在一波一波地拍打着海礁。
她突然想起了上辈子的事,遥远的上辈子。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做春梦的感觉,并没有特定的对象,也并没有深刻的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梦里的春雨声,一点一点打在屋檐上,也一点一点敲在她心上。醒来后便发现内裤湿了,她也不觉得是多丢人的事,只是以后在夜里听见窗外的滴答滴答雨声时会陷入一种难以形容的魔怔状态。
便如她现在这般,忘我却清醒得可怕。
沉沉睡去前一刻,她勾了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