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再次退下,陈恪让林正他们留在那里,顺便听一听,显得重视一些。
林正等人应下,退到一旁站着。
陈恪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端起一杯水等着信使进来。
信使之前随着上汗辰过来过一次,只见他进来后向着陈恪行礼,继而将一封信双手平举过头顶,道:“将军请阅。”
陈恪扬扬手,让旁边站着的侍卫将东西拿过去,同时问道:“就你一个人?”
来人低头:“原本我们赵均上将也会过来的,只是来之前他突然出了一些事,就没有过来。”
陈恪冷了表情,似笑非笑:“这么说,你们是觉得我只能达到你们一个上将过来接洽的水平?”
信使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该怎么说的时候,陈恪却像是突然厌倦了这件事,展开手中的羊皮卷,看了看上面熟悉的字迹,道:“行吧,我知道了,到时候还希望你们上将准时赴约。”
信使大松口气,退下了。
陈恪见他出去,转手就将羊皮卷递给身后站着的众人,道:“你们看看,赵均那边单独赴约,地点定在他们现在占领的那座城里的一个小酒馆。”
胡沉沉声道:“这不是羊入虎口?”
陈恪想了想:“不见得。”他缓缓道“如果真的想要我们相信他们真的是来同我们和谈,不仅赵均是一个诱饵,同时他们这个地点应该会做出一些行动,但是暂时不知道是什么,静观其变。”
余将淋想了想:“需要我去探路吗?”
陈恪摇摇头:“相信他。”
相信他能够不伤他们一分一毫。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余将淋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被故谈拉了拉衣角,停下了即将做的事。
她想,还是算了,有些事情换位思考还不一定能够真的有那个高度。
她见过很多苦命鸳鸯,乱世中挣扎的有,盛世中不断分分合合的也有,但是她很少看到向陈恪这种明明很喜欢对方却从来找不到时机说出来,这么久了,三年,一句有关这个的话题提都没有提过。
她甚至觉得,苦命鸳鸯都没他们这么绝望,至少别人还是在一起的对吧。
她现在突然对战争之后他们的走向感到无比的好奇。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为一个算不上有特别的人付出几乎全部,甚至可以说是生命。
要说没有感情,反正她是不信。
她就是不信。
陈恪当局者迷,她又不是,再说她要是猜错了又不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