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帐外做了几个手势之后,向帐内吹入一缕迷烟,等着时间到了之后,冲进去将赵均直接抓了出来。
赵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到了主帐内。
他睁了睁眼,看着上汗拓,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墨轩,什么都懂了。
他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墨轩会开始问他关于父爱,关于父亲的这样那样,现在他就明白了,只是最后走到了这一步以后,他也只能说,造化弄人。
上汗拓气过了也冷静了,一手撑着额头:“那些是透出去的吧?”
赵均抬头:“是。”已经没有任何辩驳的必要。
上汗拓摆摆手让人将他压下去,道:“明日再议。”
陈恪一直坐在窗边等着赵均发来今天约好的信,从最初的坐着,到现在的不安,没经过多久。
他找来胡沉,直接道:“出事了,打过去。让林正他们给我连夜把赵均真实身份澄清出去,还有,把黄二牛给我抓回来。怎么澄清你们看着办,我明天早晨出去要看到效果。”
他说的冷漠,冷到骨子里,透出深深的寒意。
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赵均被绑到刑架上的时候,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被送到那些已经挖好的坑里将他活埋,再淋上蜂蜜,等着万虫噬心。
还算得仁慈不是。
赵均还在疑惑为什么上汗拓今天没有亲自出场的时候就听见前来审讯的人讨论道:“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这一次比以往都狠。”
陈恪一大早天还没亮就直接带兵打了过来,带着朝气,带着生机,带着怨愤。
赵均感受着皮开肉绽的痛楚,冷汗顺着白皙的下巴滑下来,滴在伤口上又带起一阵刺痛。
他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意识开始有些恍惚。
一个人熬过了这么多的春秋冬夏,什么痛都忍了,到了最后,突然就开始觉得疼了。
疼的撕心裂肺,似乎感受的道鞭子落在身上带起的一阵皮肉撕裂的速度,一道道绽开,落出血色的光环。有些重复打在同一个地方,带起的东西从他身体脱离,飞向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仇恨与愤怒。
他闷哼一声,嘴角再次溢出血来,打湿了原本干涸的嘴角。
他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笑了。
行刑的人似乎都累了,坐在一旁喝水,突然猝不及防的听到赵均的笑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显得诡异异常。
一个粗鲁的士兵再一次将鞭子重重挥在赵均身上,吐了口口水,道:“妈的,晦气,老子就因为他还要待着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