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想要的。
那么清晰明了。
陈恪一僵,缓缓转过身来:“早。”
早,是万物复苏。
早,是清晨初露。
早,是雏鸟啼叫。
早,是心仪之人。
陈恪本来还想说什么,恰巧余将淋这个时候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看到赵均睁开的眼睛,盆子啪嗒打翻在地,自己冲过去将赵均一把抱住,鼻涕眼泪全抹在赵均身上。
赵均愣了愣,笑着回抱她。
原本走在余将淋背后的故谈一个不注意踩着地上的水,防不胜防的摔了一跤,而后大叫:“余将淋?!!”
余将淋哪里管他,自己霸着赵均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这里问问那里问问,搞的赵均莫名脸红。
余将淋不管,还是自己抱着他。
用尽了气力。
陈恪站在一旁看着被越来越多的人围起来的赵均,突然笑了。
开怀而自在。
赵均勉强坐在窗边,将帘子掀开来,看着窗外道:“这条路我走了三遍了,一遍是第一次跟着你们去京城,那时我也是坐的马车,没有来得及看看路上的景色。第二遍的时候,我跟着你们一起去拦住上汗,那一次,马蹄太快,我来不及看轻路上的景色。而现在,是第三次,刚刚进入夏天,时候尚早,我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可是我看到了这路上的景色。”
他概括的太快,寥寥几句仿佛概括了他这些年的生活,匆匆而来,缓缓而归。
赵均伸手摘了一枝花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里,接着说:“然后我发现挺好看的。”
余将淋拍拍他的头:“一天到晚想的多。”
赵均撇嘴:“我这个不叫想的多,只是善于观察生活……噫,上汗拓最后怎么样了?”
余将淋一顿,转头看着陈恪。陈恪笑笑:“死了。”
赵均哦了一声,没有追问的欲望。
事实上当赵均的伤口被处理好了之后,陈恪就唤人将上汗拓押过来,问他:“赵均呢?还记得吗?”
上汗拓笑:“他还在啊,真是可惜还没死。”
陈恪笑着走到他身边:“对啊,真是可惜你还没死。”
上汗拓扬了扬眉:“怎么,你要为了那个小杂种杀我?”
陈恪抽出自己腰间别着的匕首,道:“你再说一遍。”
上汗拓道:“难道不是?害死了我辰儿,最后还害死了我整个国家,他可真是好样的啊,一个天生的狗杂种,还要养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