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中露出残酷的神色,冷笑道:“此人并非良民,自然是让他永远消失了。”
徐庶微微点了点头,决然道:“很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去打探一番,说不定会有收获。”
夜幕降临,南汉皇宫的东南角某处破败的院落之内,徐庶和史阿等人皆身着黑衣,如同鬼魅般一闪而入,停在一处枯井的旁边。
郝三搬开压在井口的大石,露出黑黝黝的井口,众人放下绳索,举着火烛,沿着井壁爬绳而下,只留下三四人守在暗处监视院内动静。
下到了枯井底部之后,里面豁然宽阔起来,一道一人多高、足够两三人并排而入的地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且里面留有足够的通风口,丝毫没有沉闷的感觉。
众人举着火烛,一路前行,左转右拐,大约行了两三里地,离地面似乎也越来越近,隐隐听得地面上的说话声从通风孔内传来。
突然,有人咦了一声,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在前面居然出现了一条岔道,和他们所走的通道呈斜角汇集成一条路,通往前方。
郝三道:“此道似乎通往城南,小的白日匆忙,未探究竟。”
史阿和徐庶也无心寻根问底,率着众人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地道的尽头不远处,然后众人便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音量,却依旧是那么销魂蚀骨,那样的激情澎湃地道内的众人都是过来人,即便是尚未婚配者,也并非雏儿,自然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
徐庶蓦地回头,望了望满脸坏笑的众人,转向郝三问道:“你确定没有带错地儿?”
郝三急忙道:“末将对过方位,确为伪皇宫之内,不会有错的。”
徐庶嘿嘿的笑了:“有趣,有趣,伪皇宫之内可光明正大行此事者,只有刘表一人,如今刘表已病入膏肓,此中必有”
话未说完,他已疾步登上通往尽头的梯道,奋力朝顶盖一掀,这位武力高达70多的谋士,手上力道不小,猛然将那顶盖掀了起来,只听的一声巨响和男女的尖叫声,在他的头顶上豁然露出一个大洞,众人在昏暗的地道内行走多时,顿时被那照射入内的明亮灯光耀花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徐庶已提剑一跃而上,紧接着史阿也率着众人腾身而上。
明亮的屋内,两个赤裸着身子的男女,正抱着被子,瘫坐在丝毯上,惊恐的望着这群不速之客,脸上早已吓得惨白,毫无血色。
跃出地道的众人,也被面前香艳的画面惊呆了。
徐庶缓缓的走向前,紧紧的盯着那名青年男子,突然脸上露出极其有趣的神色,忍不住哈哈笑道:“子达,别来无恙!”
那吓得魂飞魄散的青年男子,错愕的抬起头来,终于也认清了面前的徐庶,失声道:“元直师兄,是你!”
徐庶顿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按住那青年男子赤裸的肩膀,不让他站起,嘿嘿笑道:“想不到荆襄名门蒯氏之三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勾引女人之能也如此非同凡响,居然涉及宫闱之内,佩服,佩服!”
说完眼中杀机大起,指着旁边那蜷缩在被子之内的赤子,喝问道:“此女乃何人?”
此人居然是荆襄望族蒯氏之人,蒯良的第三个嫡子,蒯朗,字子达。其曾与徐庶同求学于鹿门书院,不但生的英俊,而且琴棋书画皆是一绝,自号四痴公子。
“师兄见笑了,此女乃普通宫女而已。”蒯朗急声道。
徐庶哼哼一笑,呛的一声拔剑而出,架在他的脖颈上,沉声道:“给你一次纠正的机会,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那蒯朗吓得魂飞魄散,急道:“师兄住手,此乃南汉皇后蔡玉是也。”
话音刚落,众人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庶抬眼望着那女子,见其果然面容姣好,肌肤如凝脂一般,纵然满脸惊慌失措,眉目之间仍然尽显妩媚之色,再想起刚才那销魂蚀骨的声,忍不住又笑了:“行啊,师弟,你可以改名为五痴公子了,琴棋诗画色俱全啊。不过也无妨,刘表那即将病死的老牛已无力耕耘,师弟不让这大好的田地荒芜,也算是助人为善了只要师弟答应愚兄一件事,此事便就此揭过,我等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绝不传出去。”
蒯朗原本已满脸绝望之色,此刻听得徐庶之言,不禁喜出望外,急声道:“只要师兄肯高抬贵手,饶愚弟一命,莫说一件,就算千件万件也无妨。”
徐庶哈哈大笑道:“此事对于你易如反掌,而且对你和你的家族的声誉,绝无半点损害。”
那蒯朗原本还担心徐庶说出类似“借头一用”或者让他割下小头以儆效尤之类的要求,此刻心头又落下一块大石,愈发激动和兴奋,只差点没叫徐庶亲爹了,急道:“还请师兄赐教!”
徐庶笑道:“师弟丹青之技乃荆襄一绝,但求一幅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