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习习,江水轻轻的拍着江岸,一道道白色的浪花轻轻的跳跃着。
清晨时的长江北岸一片安详,公孙白披甲而起,提戟正要出去进行每天必修的苦练,帐外传来吴明的急报声:“禀报陛下,江东军来袭!”
公孙白脸色微变,霍的掀开帐帘,腾身而出,问道:“江上情况如何?”
吴明道:“江东将领程普、凌统和董袭三人率百余战船,水军万人,杀近三江口,意欲突袭我军水寨,荆州水军张将军已驱船迎战。”
公孙白眉头一皱:“区区万余水军也敢突袭三十五万大军的大营?该不是前来试探我军底细的吧?随朕去观战。”
三江口江面上,水浪翻滚,帆影遮天,数百只战船在江面上来回穿梭,战鼓声高昂激越,喊杀声震天。
“凿穿!”
“鹤翼!”
“突击左翼!”
“强攻右翼!”
江面上的一艘巨型斗舰甲板上,一个身穿银色皮甲,手持铁戟蛇矛的江东大将,高声呼喝着指挥百余艘大船剧斗荆州水军战船。众船随着他的喝令来回穿梭,迅速而快捷,有如臂指。时而呈锥形排列直冲将荆州军船阵冲开两半,时而将如白鹤展翼一般将几艘燕船团团围在中间,时而如利箭一般攻击两翼薄弱地带。
荆州军的战船数量虽然多出江东战船一倍数量,却在江东军进退有序的攻击下手忙脚乱。顾此失彼,乱成一团。若非有神臂弩和万钧连弩利器压制,恐怕早就溃不成军。
燕军水军由原有腾蛟军和荆州水军组成,这只荆州水军虽然也算是久经江上风浪,但是比起这只在江上如履平地,来往如飞,指挥有如臂指、进退有序的江东水军,实力相差太大,纵然有强弩压制也无济于事。
眼看江东战船在荆州军船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荆州水军将领张允不禁大急,正大呼小叫的指挥着,但是却依旧一片乱象。
杀!
荆州水军副将文聘,一杆长枪上下翻飞,连连击退几批试图靠近攻击的敌舰。
可是那些没有大将坐镇的荆州军战舰就没这么幸运了,好几艘战舰上的荆州军被杀得死伤过半,鲜血染红了江水。
咚咚咚
鼓声响动,腾蛟军副将魏延率着四五十只腾蛟军战舰紧急前来驰援,欲助张允摆脱困境。
正在主舰指挥的程普,望着那数十只浩浩荡荡而来的腾蛟军战舰,只见得这只舰队的战舰的行驶速度明显快于荆州水军,而且很平稳,眉头微微一蹙,高声喝道:“公绩(凌统)听令,分三十艘战舰,拦截左翼杀来的贼舰!”
“喏!”
不一会,三十艘江东战舰,在那杆“凌”字大旗的统领之下,迎向腾蛟军的战舰。
咚咚咚!
战鼓声冲天而起。
杀!杀!杀!
即便是面对阵列严明的腾蛟军,凌统却丝毫没放在眼里,手中长刀一指,便率着江东水军恶狠狠的围杀了过去。
真正的水军激战开始了。
嘭嘭嘭!
一艘艘战舰撞在一起。
咻咻咻!
一枝枝利箭激射而出。
波涛翻滚,杀声震天,江东水军无论在反应速度上,还是指挥水准上,都要高于腾蛟军一筹。但是腾蛟军辅以万钧连弩和神臂弩,再加上战舰的坚固和速度都强于江东战舰,弥补了自身战力的缺陷,与江东水军杀个不分上下。
杀!
一个江东百人将率着一艘战船冲向了魏延所在的战船,魏延的战船来不及转身。被敌舰狠狠的撞在了船舷上,撞得整船的士兵扑棱棱的摔倒一片。江东军趁机纷纷跳上燕船,举起兵器一阵狠狠的砍杀。
嗷!
魏延大怒,提起长刀突入敌群,狂砍猛劈,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只杀得敌军血肉横飞,魂飞魄散,吓得纷纷退却。
那名领头的百人将见此燕军主将如此勇猛,心中很是忌惮,偷偷搭箭上弦,弓拉满月,激射而出。
咻!
利箭振羽奔向魏延,水浪声和激战声盖住了弓弦声,等到魏延转过头来时,那支利箭已经直奔他面门而来,似乎避无可避。
眼看魏延就要中箭,那百人将不禁大喜。
嘟!
魏延张口一咬,那枝利箭便被他咬住箭头,箭身嗡嗡的颤动不已,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那百人将脸色瞬间僵住了,嘴巴惊讶得瞪得老大。
“鼠辈竟敢暗箭伤人!”
魏延吐掉箭枝,一声怒吼,手中的战刀划过一道光弧,劈向那百人将。
啊!
那百人将一声惨呼,被铬钢战刀劈中胸口,胸前当即被剖开,五脏六肺都流了出来,登时倒毙在船上。
杀!
船上的腾蛟军终于回过神来,眼见得主将如此神勇,逐渐稳住阵脚,纷纷举起灌钢战刀奋力劈砍。众将士身着纸甲,虽然不比铝甲能刀枪不入,但是江东军的兵器劈砍在上面,若是劲道轻了,根本难以穿透,再加上他们手中的兵器都是精钢铸造,而江东军以布甲为主,防御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船上的江东军既被魏延的神威所震慑,又见原本摇晃不已的腾蛟军逐渐站稳了脚跟,已然不可敌纷纷跳回己方战舰,不敢再战。
咚咚咚!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