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部曲武锋中郎将黄盖,因不服周瑜管辖,与周瑜顶撞,被瑜重责三十大板,皮开肉绽,七日卧床不起。”
看到这封密信,公孙白差点没笑抽过去,惹得吴明等人一头雾水。
连日的辛劳和郁闷,总算找了个乐子,公孙白岂能不笑。
许久,公孙白才忍住笑声,淡淡的说道:“才打三十大板,要是打一百大板,朕就相信了。”
吴明不解的问道:“莫非陛下怀疑周瑜是假打?”
公孙白笑道:“打是真打。替朕回信,令黑豹卫继续打探,随时向朕禀报,不得有误。”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一阵,喃喃的说道:“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献降书了,来者会是谁?该不会又是阚泽吧。”
吴明和众虎贲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茫然。
真是圣意难测。
几天之后的一个深夜里。
大帐内,灯火辉煌,公孙白正在批阅从许都送来的加急奏折。
一名虎贲进来禀报:“军士捕获一名渔翁打扮模样的人,自称是孙策部下参谋阚泽,求见陛下,言有机密要事前来禀报。”
公孙白放下手中的奏折,哈哈大笑而起。
一旁的吴明和吴明等人则是一脸的怪异。这一刻,小皇帝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那前来传报的虎贲还楞在一旁,不知所措。
公孙白微微笑道:“传!”
不一会,一人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昂然而来。只见此人虽然一副渔翁打扮,但是在刀剑林立的侍卫从中却神色淡定从容,清瞿的面容显得仙风道骨,气势不凡,令人望而生敬。
“臣阚泽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公孙白望着此人忍不住咧嘴一笑,急忙上前扶起他:“阚爱卿免礼!”
阚泽见公孙白生得面如冠玉,气宇轩昂,不禁暗暗赞叹,又见他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不觉又生出一丝鄙视之意:黄口小儿。果然好欺骗。
公孙白微微笑道:“卿既为江东参谋,来此何干?”
阚泽神色一愣,随即凛然回答:“汉室气数已尽,大燕代汉,天道循环。陛下北扫胡虏,一统中原之地,丰功伟业,实乃天命所归,阚泽素读圣贤经书,岂能不知大义?故特来弃暗投明。”
公孙白淡淡的笑了笑道:“朕如今正与江东逆贼交战,岂能不问。”
阚泽松了一口气,道:“黄公覆乃江东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故欲顺应天下大势,投诚陛下,特谋之于臣。臣自幼读圣贤经书,素知大义,虽身在孙营,其实心已在燕,今又与公覆情同骨肉,径来为献密书。未知陛下肯予以容纳否?”
公孙白脸上笑得如春花般灿烂,伸手道:“密信在何处?”
阚泽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呈递给公孙白身旁的吴明。
吴明拆开之后,又递给公孙白。
“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然以今日事势论之,用江南数郡之卒,当中国百万之师,众寡不敌;以地方之名,对抗大燕九五之尊,自不量力。此海内所共见也。江东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周瑜小子,褊怀浅戆,自负其能,辄欲以卵敌石;兼之擅作威福,无罪受刑,有功不赏。盖系旧臣,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伏闻陛下诚心待物,虚怀纳士,不计前嫌,过往不问,盖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公孙白漫不经心的看完书信,满脸的涎笑和不屑,边上的阚泽瞧在眼里,心中凉了一大截,正以为今日就要丧生在燕营,脸上神色虽然不变,却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公孙白望着阚泽,突然心念一闪,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望着阚泽喝道:“黄盖用苦肉计,令汝下诈降书,就中取事,却敢来戏侮朕耶?你既是真心献书投降,如何不明约几时?来人,拖出去斩了。”
阚泽哈哈大笑:“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但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陛下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臣死不瞑目也。”
公孙白微微一笑,也懒得继续纠缠下去,便装作极为亲热的说道:“朕见事不明,险屈杀忠臣,幸勿见怪。若你等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诸人之上。”
阚泽偷偷的抹了把冷汗,正色道:“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
公孙白无心再与他纠缠,便写了封回书打发了阚泽回去。
吴明望着阚泽喜滋滋离去的背影,不解的问道:“陛下既知此人是前来诈降,为何不将其扣下?”
公孙白笑道:“杀之无益,朕有大计尚未完成,先敷衍十天半月,待得万事俱备,则一举挥师渡江,踏平逆贼。且传众将前来议事。”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