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翻滚,江风猎猎!
一杆“燕”字血色金龙旗正在高耸的楼船上迎风猎猎招展。
大旗下,公孙白背负双手,傲手肃立在楼船的甲板上,眯着眼睛望着前方惊慌失措的江夏军。劲烈的江风荡起他身后厚重的火红披风,呼啦啦的作响,露出银白的里衬,朝阳的照耀下凄艳似血;他那高的身影沐浴在朝霞之中,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辉,如仙如神;他的身旁虎将如云,刀戟林立,更显君临天下之威。
除了最前面的两艘巨型楼船之外,千余艘大小船只被无数纵横交错的铁链、木桩缠系、铆合一起,结为紧密相连的整体,上面再固定结实的木架,木架上再铺设厚厚的木板,终形成了一艘足以容纳上万名燕军健儿列阵、厮杀的大型连环船!
船上没有风帆,这么大而且笨拙的船只也不可能靠风帆推动前进,但是有脚踏轮桨,虽然船身笨重,但是在众将士齐心协力的踩桨催动之下,行驶速度并不慢。
攻下夏口,击溃刘备和黄祖,则整个荆州之地便将归于他的麾下,距离一统天下又近了一步!
前方,夏口港水军大寨已经遥遥望。
公孙白嘴角不禁绽起一丝肃杀之气,向甘宁道:“传令加速前进,争取在日中时分,与诸君在夏口港内痛饮!”
身后的令旗舞动,层层翻滚的旗浪传递着旗语,将公孙白的号令层层传递了下去。
“咚咚咚”
分列船头左右的两排鼓手立刻加快了节奏,鼓点突然间变得急促起来,脚踏轮桨也加快了转动的速度,缓慢前驶的楼船和连环船逐渐开始加速,像山一样向夏口港水军大寨碾压过来,江面上的水浪愈发翻滚奔腾,一层层的浪花朝岸边汹涌而去。
夏口港,江夏水军大寨,此时已经乱成一团。
“老天,是燕军,刚刚大破江东水军的燕军!”
“敌舰开始加速了,撞过来了!!”
高高的楼船甲板上,公孙白居高临下的望着夏口水港,嘴角的冷意越发地浓烈,向甘宁轻轻挥了挥手,凝声道:“全速前进,碾压他们!”
甘宁铿然抱拳,再次转身疾步登上高台,高举右臂厉声长嗥道:“陛下有令,全速前进前进!!!”
数十名鼓手狼嚎一声,挥槌如雨,玩命般敲打在牛皮战鼓之上。
霎时间,密集如雨的鼓点便已经冲霄而起,众踏桨手玩命似地踩动着脚下的轮桨,庞大的楼船和连环大船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加速,以快的速度恶狠狠地撞上了夏口港水军大寨的寨门。
此刻,无需战术,无需阵列,只需强行碾压即可。
“放箭!”闻讯而来的黄祖亲自登上瞭望台,高声喊道。
咻咻咻
江岸边,万箭齐发,无数的羽箭如同倾盆大雨一般袭来,可惜只是在楼船的船垛上发出嘟嘟的响声而已。
下一刻,楼船之上,万钧连弩和神臂弩发威,刹那间整个夏口港只听得到呜呜呜的羽箭响声,居高临下的优势,再加上弩箭强劲到了恐怖的地步,只射得港口水寨内的江夏军哭爹喊娘,四处逃窜和躲闪。
在强弩的掩护之下,浩浩荡荡的舰阵终于靠近了水港前的水寨,连那光芒万丈朝霞也被。
“喀嚓!”
一声脆响,水军大寨正门外的瞭望台先被拦腰撞断,三名江夏将校哀嚎着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江水里,庞大的楼船挟带着强大的惯行继续往前猛撞,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轻易地撞垮了水寨栅栏的阻挡,紧接着身后的连环大舰也拉开了阵势,一艘接一艘的朝水寨撞去。
“喀嚓噗!”
连绵不绝的破碎声响起,越来越多停泊水寨里的船只受到楼船和连环大船的碰撞、挤压,然后不是被楼船撞得四分五裂,便是被被连环大船船头又尖又利的撞槌撞穿、碾碎,惊慌失措的江夏水兵就像下饺子一般噗嗵噗嗵地栽进了水里。
很快,成百上千的战舰挤压在一起,将整个水寨碾碎,水港之内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战舰,绵延达十数里,无数的燕军甲士,纷纷举起刀戟,向那混乱成一团的江夏军斩杀而去。
“燕贼,吃我一刀!”
黄祖麾下水军校尉张硕,见得赵云提枪而来,竟然不顾死活的提刀扑击而来。
刀光如虹,朝赵云当头劈落,银枪如电,枪刃划过一段诡异的弧线,掠向张硕的腕部。
当
张硕的右臂连同战刀被枪刃削断,掉落在地,鲜血喷涌。
张硕抱着斩断的右臂,惨叫一声,回头就逃。
然而为时已晚,赵云一个箭步向前,龙胆亮银枪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探出,直袭张硕的背部,噗的一声正中其后背心,透背而入。
“土鸡瓦狗之辈,不堪一击!”
赵云冷声喝道,猿臂一阵,将张硕的身子高高挑在空中,任那鲜血纷洒,然后恶狠狠的摔落在水浪之中。
哈
一旁的张辽也不甘示弱,与江夏水军悍将陈就交战了三四个回合之后,瞅准一个破绽,刀锋从陈就的脖颈处划过,陈就的喉头便鲜血喷涌,手中的战刀落地,捂着喉咙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致命。
另一艘战舰之上,黄祖的心腹重将,江夏水军都督苏飞,也被燕军大将徐晃盯上,大斧翻飞,朝苏飞而狠狠的劈了过来,避无可避之下,苏飞只得硬着头皮相迎。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