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5以下,遇到赵云这种超一流的武将,基本走不了三十个回合,然而赵云急于追袭孙策,一上来就是绝杀,居然两招就已斩敌。
两招毙敌,赵云提着滴血的枪,巍巍如铁塔一般端坐在神骏的照夜玉狮子背上,神威之势,何其震怖人心。
左右的江东军,无不为赵云的巍巍杀势所震撼,而主将被杀,更是转眼间将他们残存的斗志所击溃。
公孙白纵马从赵云身旁一跃而过,朝赵云回头微微一点头,便率着一百多名虎贲飞马奔出北门。
芜湖城北门,上万江东军乱哄哄的四散奔逃,其中往东面方向却有一队人马约数百人,人人都是跨骑骏马。江南自来少马,这只兵马虽然战旗倒卷,却一眼便知是护卫孙策而逃的亲兵精锐。
这只精锐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敢死兵!
轰隆隆
烟尘滚滚,马蹄如雷,公孙白率着百余名虎贲如风而来,在他们的身后,又紧跟着一曲白马义从,合计三百余骑,皆八尺高的战马,自然非前面的江东敢死战骑所跨骑的战马可比。
一追一逃之间,不过小半个时辰,公孙白便已率众追上了敢死骑兵,前面不时的有羽箭飞来,又快又准,奈何对全身铝盔铝甲且身手敏捷的燕骑几乎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很快,公孙白便率着数百精骑追上了敢死兵的尾巴,然后公孙白又率众从两旁呼啸着掠过,奔到簇拥着孙策狂奔的敢死精骑的前头四五十步外。
希聿聿
随着汗血宝马的一声暴烈的嘶吼,数百燕骑齐齐调转头来,停在江东敢死骑兵的前面,面前突然多了数百匹神骏的战马,惊得那些江南的矮马纷纷停住了脚步,不敢向前。那阵势就像一群六年级的小学生混混,突然见到一群肌肉发达的高三老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自然要受惊。
孙策急忙勒住马脚,伸手一挥,背后的骑兵们也安静了下来。
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静静的望着孙策,任从江面上而来的大风吹得身后的大氅猎猎招展。对面的孙策同样神情复杂的望着公孙白,一言不发。
这一刻,两人百感交集。
许久,公孙白才高声喊道:“伯符,何故如此,如今归降,你我还是兄弟!”
孙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承蒙子明兄好意,可惜孙伯符早已无法回头了,唯有一战!”
杀
孙策身旁的宋谦突然暴起,一催胯下的骏马,纵马如风,朝公孙白疾奔而去,手中的长刀高高的扬起,在空中闪耀凛冽的光芒。
公孙白没动,身后的众燕骑也没动,只是怜悯的望着疯狂奔杀而来的宋谦。
吭
那当空狠狠劈落的战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弧,朝公孙白的脖颈劈去,却被游龙戟随意一挡,刀戟相交,刀锋便被战戟的小枝崩了一个小口。
战戟顺势一挥,光芒在空中一闪而逝,然后又被瞬间收回,似乎根本就没出手过。
噗
鲜血从宋谦的脖颈处奔涌而出,紧接着宋谦的人头便像断了藤蔓的南瓜一般,直直的坠落了下来。
随意一击,江东悍将宋谦,便身首异处,饶是众敢死骑兵早已看惯了生死,仍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大将军果然好戟法,孙某佩服!”孙策笑道。
此刻,他仍然称公孙白为“大将军”,一如当年在寿春破袁术时初见。
公孙白大笑:“伯符,为何还不降?”
孙策也大笑:“只有战死的江东霸王,绝无苟且偷安的孙伯符!十余年前,孙某说过,他日兵戎相见,若能战死在大将军手下,也是孙某的荣幸,大将军既然武勇冠绝天下,不知可愿意赐孙某一战?”
公孙白神色一肃,长戟一摆:“好!”
孙策抱枪朝公孙白一拜:“谢大将军!”
此时,四周已被燕军将士团团围住,公孙白蓦地大吼:“抬两面战鼓来,一面送与伯符!”
不一会,两面战鼓连同鼓架被推了过来,一面停在公孙白的身后,一面送到了孙策的面前。
咚!咚!咚!
战鼓声起,两人同时一夹马腹,催动着胯下的战马,逐渐提升马速,带动着一溜的烟尘,向对手如风一般狂奔而去。
就在两人即将靠近的那一刹那,战鼓声高昂而起达到了最高处,马速也提升到了极致。
哈
嘿
两人怒吼一声,枪戟在空中相交,发出巨大的金属鸡鸣声,然后错马而过,再调转马头继续向对手冲杀而去。
两人在上百步的包围圈内,很快便剧斗了三四十合,然后交缠在一起,只见得一片枪光戟影,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出招。
突然,那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幕突然消失了,众人的心情也紧张到了极致。
公孙白收戟而立,脸色略带惋惜,怔怔的望着孙策。
噗
孙策仰头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身子一软,缓缓的倒了下去。
嗷
短暂的沉寂之后,孙策身后的敢死精骑终于明白了过来,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怒吼,齐齐催动战马,疯狂的朝公孙白扑去。
咻咻咻
一阵如同倾盆大雨般的弩箭,无情的向江东敢死骑兵们激射而去,直至最后一人被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