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拼尽所有的力气举刀相抗。
就在他咬紧牙关,几如疯狂的不惜力气相挡之时,甘宁的嘴角却掠过一丝冷笑。
那泰山压顶的力道,陡然间一撤,猿臂纷动,第三招已如电光般发出。
吕蒙尚未及反应之时,那明晃晃的戟锋,已如一轮弯月一般,呼啸着斩向他的脖颈。
撤招与出招快如闪电,被卸了力道的吕蒙,根本就不及再变招相挡。
眼看着戟锋袭至,吕蒙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却只能引颈受戮。
那呼啸而至的戟锋,却停在了他颈前咫尺间,呼啸而过的劲风,如刀子一切扫刮得他皮肤隐隐作痛。
绝望的吕蒙顿时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甘宁竟然没要他的命。
“好你个江东下阿蒙,一胜一负总算扳平了,来人,给老子绑了,不得伤他一根毫毛,陛下要全须全尾的!”
随着甘宁阴阳怪气的大叫,身旁的将士一拥而上,将吕蒙绑了个结实。
“吕蒙,统率93,武力80,智力92,政治74,健康88,对孙权忠诚度85。”
公元209年秋,江东汉国皇帝刘平拜孙策之弟孙权为大将军、吴王,全权负责江东战事。
只是此时的江东六郡已只剩下江东郡一地,其余诸郡均已失陷,而公孙白也率军继续西进,直奔太湖而来。
太湖,此时称震泽,是江东都城吴城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燕军的战舰渡过太湖,在西岸登岸,则吴城将直接面临公孙白的兵锋,以公孙白无坚不摧的攻城战绩,吴城再城高墙厚,也决计守不住几天。
于是,太湖成了燕军和江东军的最后决战之所。
周瑜、陆逊、程普、朱桓、贺齐、吾粲、留赞等将率江东汉国最后的六万兵马,上千艘战舰,聚集在太湖,准备与燕军做决一死战。
旗舰上,周瑜和程普、陆逊等人正在商议御敌之策。
燕军三十万之众,战舰数千,良将如云,谋士如雨,若想硬抗是绝无可能,只有出奇策,以少胜多,方可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在水面之上,仰仗的是船坚箭强,能以少胜多的计策并不多。若只是相差一倍以内的实力,尚可仰仗水战娴熟予以相抗。如今敌军的兵力足足是己方的五倍,而且还占据船坚弩强之利,若想以少胜多,只有两条路。一条路便是刺杀公孙白,使燕军陷入四分五裂,但是公孙白不但身旁护卫如云,而且本身就是武勇无敌的存在,刺杀几无可能,另外一条路便是火计。
说到火计,却是周瑜心中永远的疼,一年多前那场大火,他至今记忆犹新,若是未被敌军占据主动,能得以借东南风火烧赤壁,哪里会落到如此境地。燕军为了防止火计,再加之江北的将士大都已习惯了船上的颠簸,所以早已放弃了铁索连舟的策略,想要施展火计是难上加难。
周瑜与陆逊等人商议再三,终于定下了破敌之策。
太湖之上,五千余艘燕军大小战舰载着三十万燕军浩浩荡荡的向吴城方向杀去,那银白色的风帆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湖面,如同在湖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花一般,极其壮观。
公孙白屹立在旗舰之上,见得的千余艘江东战舰,正密集的排列于东北方向,不觉心中微微一动。
“敌军恐怕会用火计,还请陛下下令,诸船之间,不可靠的太近,同时各船多备撑杆,严防火船!”身旁的郭嘉急忙提醒道。
公孙白急忙按照郭嘉的意思传令下去,敌军故意屯军于东北方向,恐怕就有顺风放火船的意思,虽然斗舰都在船头上加了长长的尖头,但是敌军火船若多,恐怕会给己方增加不小的麻烦。
此时,正午已过,全军已饱食完毕,北风正盛,公孙白的战意也熊熊而起。
当下他长剑遥指,命黄忠、文聘率两万腾蛟军,从左翼进攻,魏延、张允率两万荆州水军,从右翼进攻,甘宁率三万腾蛟军,从中央突破,三路齐进,太阳落山之前,务必攻破敌营。
令旗摇动,隆隆的战鼓之声,如惊雷而起。
水手的号子声,号角声,鼓声,击水之声,汇聚成轰轰烈烈的进攻号角。
三路大军,千余艘战舰,同时向着东北方向的敌军舰队发起了进攻。
那浩大的声势,直令身经百战的江东水军都为之色变。
眼看三路战舰即将靠近敌军舰阵,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足两百丈,再往前去,便是神臂弩发威的范围了,江东军战舰依旧魏然不动。
咻咻咻~
燕军战舰上弩箭如雨,射得江东军根本抬不起头来,逐渐接近了百丈的距离之内。
就在此时,从江东军的战舰之上,突然飞起一道道火光,漫天飞舞而来,熊熊的火光,遮蔽了大半个湖面上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