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往日亲王常服尊贵,不过平白多了些清雅高华,眉目也少了峰棱,翩翩贵家公子,双眸被灯盏映的熠熠生辉,她难免多看了会儿,又暗叹一声美色误人啊。
她见燕绥看过来,正好和她四目相对,眼底带了几分揶揄,她干笑了声:“好些事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这个失忆的记得倒是清楚。”
燕绥道:“你不记得也无妨,有我帮你记着呢。”他倾下身,欺身子挨近了她,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珠:“我会一遍一遍说给你,直到你再也不会忘为止。”
沈蓉觉得耳朵麻痒,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只得指着另一幅画:“这幅画画的是什么?上面画的我是真没印象了。”
燕绥笑看了眼自己的杰作:“你觉着像什么呢?”
沈蓉盯着看了会儿才犹豫道:“像一男一女在拜堂?我还带你参加过别人的喜宴啊?”
燕绥啧了声:“是你和我。”
沈蓉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怎么能泰然自若地说出这话来:“我什么时候和你”
燕绥从容道:“前面的画儿都是过去的事,独独这一幅画的是以后。”
沈蓉恼羞成怒:“你,你想的太多了,谁以后要跟你成亲,做你的梦去吧!”
燕绥挑唇笑道:“你白睡了我一晚,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她正要怼回去,就听他语调忽然温缓下来,润物细无声:“阿笑救我一命,我对阿笑也心仪已久,所以”他执起沈蓉的手轻轻吻了下:“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
这话可不单单是示爱了,已经是求亲的意思沈蓉怔怔地看着他:“你,你怎么”
燕绥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入眼入心,在我心里生了根结了果,再也出不去了。”
沈蓉给他突如其来的求亲搞得脑子都乱成一团浆糊:“这不成!你,你突然”
这怎么哪儿哪儿都不对,没有三书六礼提的哪门子亲,啊呸,也不对,有三书六礼也不能突然来提亲啊,好吧现在的问题不是三书六礼,他他他竟然求亲了!靠!
燕绥道:“我只是同你先说说罢了,以后要提亲自然会按照正经礼数来的。”
沈蓉脑子都懵了,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就想拒绝,燕绥又道:“你先别急着回答,正好陕地那边出了些乱子,我过几日要暂离蜀地一阵,不久,也就七八日左右,你不妨趁这几日想想清楚再来给我答复。”
他其实心里火急火燎的,若是一般的事儿他就是用尽手段也要想法逼迫对方给个准确答复,可是偏偏这事不行,他不但不能逼,甚至连句重话儿都不敢说,生怕她恼了怒了,不得不先留给她一些喘息的空间。
他想完又不由得郁郁,要是他们家小甜枣能早点揣上他的孩子就好了,到时候也不用怕她跑了。
他如果硬逼着沈蓉现在给答复,沈蓉指定是直接拒了,现在他主动把日子往后顺延,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硬是说不出口,只得懊恼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非得说这个!”
燕绥浅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人伦大事?这怎么能叫有毛病呢?”
沈蓉怒道:“谁跟你女大当嫁了!谁给你的自信?飘柔吗?”她冷哼:“你凭什么确定你七八天回来之后我就一定得答应你?”
燕绥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