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却又比平时浓郁了百倍。
她心里难免念叨了几句燕绥在搞什么鬼,忽然脑子转了转,心里擦了声,从脖颈到脸颊快要烧起来似的,还不得不做出什么都没察觉的表情,免得燕绥难堪,强行镇定把手里的干净衣裳递给他:“给你的衣裳。”
也罢也罢,正常男人撸没事撸几管也正常,更何况他刚喝过鹿血呢。
燕绥表情也有些别扭,干咳了声:“还是你想的周到。”
沈蓉干巴巴地笑了笑,情不自禁往浴桶里瞄了眼,要不要提醒他一句撸多伤身呐?
燕绥趁她看浴桶的时候忍不住看她,又忍不住把目光移动在沈蓉手上,手指纤细,手掌温软,是他常握的,想必握着他的滋味也会妙不可言吧
他想着想着又起了些反应,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阿笑”想让他们家小甜枣帮他纾解纾解,没想到外面有人来报:“王爷,金筑会盟的帖子送来了!”
燕绥身子又僵了僵,半天才压着火回话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沈老司机蓉见事态不妙,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可把他给郁闷个够呛,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再碰那些上火的吃食。
金筑会盟的日子订在五日之后,一共要举行七日,按着规矩,头天屠宰活畜要祭天,场面比较血腥,所以第一天基本各个土司和要员都不会带家中女眷过去的。
沈蓉想了一下那场景,估摸着自己也背不住,很爽快地应了:“你路上小心些,早点回来就行。”她说完又道:“正好好些土司夫人也给我下了帖子来,你最近不是没查着什么吗?我帮你去土司夫人那里探探口风。”
平心而论,她是挺想帮燕绥做点什么实事的。
燕绥只以为她不想在家闷着,颔首道:“可以,你路上小心些,我把德业他们留下来照看你。”反正他虽然没有拿捏住确凿的证据,但也不是半点准备没有。
沈蓉应了,帮他系好大氅让他出门,那些土司夫人约她的时间是下午,但是冬天日头短,她坐上马车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不知最近是不是黔地的什么节庆,街上竟挂了大大小小的花灯。
她干脆撩起帘子细细赏灯,马车行进一处小巷的时候,就见几个小孩拎着花灯玩闹,这些孩子手里的花灯都比寻常花灯要精巧一些,上面还写了几句诗词,几个小孩正拿着花灯一边念诗词一边跑着玩乐。
她觉着那字迹有些熟悉,饶有兴致地听了几耳朵,忽然身子一震,小孩念的竟是她闲暇时在京中所做的打油诗!
沈蓉立即反应过来,心知有异,忙对车夫道:“跟上那几个小孩!”
车夫忙应了,甩开马鞭拐进更深处的小巷,身后的一众护卫也跟着跑起来,没想到三不拐四不拐的,几个小孩竟没了踪影,她跳下马车看了圈,见暗巷里已经没了人影,不觉有些气闷,冷不丁一抬头,却见墙上挂了一溜花灯,在节庆的气氛下并不起眼。
估计只有沈蓉能瞧出异常来——这些花灯每隔上几只都写了诗词,几乎都是她当年做的。
沈蓉心下别别乱跳,已经有了计较,弃了马车,带着护卫,沿着诗词花灯往深处走去,最后一处灯盏确实搁在地上的,她拎起来一瞧,就见上面写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话是青年男女私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