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胳膊还是被冯炎紧紧扯住,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的胳膊捏断了。
她就着月色终于看见了冯炎不正常的表情,双目神智已失,脸上空白一片,死死地握住沈蓉的胳膊不撒手,她痛哼了声:“表哥,你怎么了?!”
燕绥面沉如水,重重一脚踹到冯炎腰腹,冯炎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仍旧不依不饶地抓着沈蓉不放。
此时一众护卫已经匆匆跑了进来,燕绥声音发沉:“他被人下了药,心绪起伏过大就会丧失神智。”
他见冯炎还死死抓着沈蓉不放,沉了眉眼,伸手就要拧断他的脖子,沈蓉惊呼道:“别啊!”
燕绥重重冷哼了声,不过还是松开握住冯炎脖颈的手,往下一挪移,直接卸了他两个膀子。
其实他死死拉住沈蓉的手是左手,至于为什么卸下他两个胳膊,锤哥表示不把他剁了就不错了,呵呵。
沈蓉就觉着胳膊一轻,燕绥一记手刀已经把冯炎敲晕了过去,她松了口气,觉着身子发软:“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他,他怎么会被人下药控制呢?”
燕绥脸色不大好看:“怎么?我来的太早打扰你跟你青梅竹马的表兄人约黄昏后了?”
沈蓉给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弄的也暴躁起来,还是强压着火道:“现在是争这些无聊的事的时候吗?他方才告诉我,黔地真的有土司和朝廷勾连,杨土司就是其中之一,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事吧!”
燕绥没答话,拍了拍手,阿李就带着护卫拎着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高壮汉子过来,他冷声道:“这些是我来的时候发现的,就埋伏在土地庙不远处。”
沈蓉脸色一白:“冯炎想害我?!”她想了想又道:“不对啊,他要是想害我,怎么会自己吃药呢?”
燕绥不甘不愿地说:“我已经命人审过了,这些是锦衣卫的人,知道冯炎想法儿越见你,想跟在后面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难得对沈蓉没了好脸:“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早就落入这帮人手里了!”
沈蓉也暗责自己不谨慎,但想了想又觉着不对:“护卫我都埋伏好了,这帮人不会得逞,再说你赶到也是我命人通报的啊。”
燕绥被这强大的逻辑给噎了下,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对,他阴沉着脸道:“你就这么想见这厮?!宁可冒着风险也要来看他一眼?!”
他想着想着都觉得后怕,一眼瞄到昏倒在地的冯炎又是火冒三丈,没忍住道:“你遇事素来冷静,就连当初我问你家中之事你都能死撑着不说,怎么如今见到他就甘愿冒险?”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要不是为了帮燕绥打听线索,才懒得趟这趟浑水呢!
她给燕绥这句刺的脸先是一白,再是一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既然能这时候提出来,可见还是介怀她当初刻意隐瞒之事。
周遭人见他俩吵架,吓得都噤了声。燕绥说完旧事就后悔了,这事怎么也怨不得她,忙缓了神色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担心你出事。”
沈蓉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