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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羊衜夫妇(二)(1/2)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自昔日照刘辩的指示将蔡琰请到宫内后,张让、赵忠等人就谨防着刘辩因为蔡氏姐妹的关系而与南阳太守羊续扯上关系。

    就因为羊续是‘党人’,是当时士人中最是坚决要铲除宦官的那批人。

    但其实,刘辩当时根本没有想到羊续,直到今日蔡琰对她提起,他这才恍然大悟:哦,对,历史上蔡琰的姐姐蔡贞姬,确实是嫁给了羊续的中子羊衜。

    说起羊续,这个人可了不得,黄巾之乱时,其作为庐江太守,平定了境内的黄巾,生擒渠帅。

    中年三年时,也就是去年,荆州江夏郡赵慈叛乱,斩杀南阳太守秦颉,攻陷六座县城,朝廷便拜羊续为南阳太守。

    羊续上任后,迅速组织败军,与荆州刺史王叡一同对赵慈展开前后夹击,最终将赵慈斩杀,南阳与江夏的叛乱也得以平定。

    当然,这并非是刘辩向尊敬卢植那样尊敬羊续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泰山羊氏有着甘守清贫的家风。

    要知道,羊续的父亲乃是太常卿羊儒,然而在羊续当上南阳太守时,他的妻子带着儿子羊秘从泰山郡去投奔他,然而此时的羊续,随身财物就只有布被、短衣、盐以及数斗麦谷。

    最终,羊秘遵照父亲的嘱咐,带着母亲回到泰山郡,依旧过着清贫的耕读生活。

    待等羊续过世时,朝廷按例给二千石大臣剥下一百万钱用于葬礼,羊续还特地留遗嘱给府丞焦俭,拒绝了这笔钱与他人的捐赠,最终像卢植那样薄葬——不,确切地说,是在卢植之前,因为羊续过世早于卢植。

    在刘辩看来,似卢植、羊续等人,才是他汉室真正的栋梁,而不是某些故乡占地数百顷,却自诩什么为官清廉——朝廷给予的俸禄,及得上你故乡良田一年收成的三十分之一么?

    心中思忖着,刘辩徐徐走下台阶,朝着羊衜、羊耽兄弟拱手行礼,笑着说道:“原来是悬鱼太守的两位公子。”

    他这可不是取笑羊续,而是在称赞羊续坚决拒绝贿赂的品德。

    果然,羊衜听到也十分惊奇,惊讶道:“史侯在雒阳,竟也知家父之事?”

    刘辩哈哈一笑,有意无意地打量羊衜、羊耽二人。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羊续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人才。

    长子羊秘,曹魏时京兆尹。

    中子羊衜,曹魏时上党太守。

    少子羊耽,曹魏时太常。

    孙辈亦不弱其父,做到都督、护军大有人在,其中最为人耳熟能详的,莫过于羊祜,西晋太傅、一代名将,晋武帝依其遗计一举攻破东吴,终结了三国时期,一统天下。

    倘若说之前刘辩还未想到羊氏,那么此刻在仔细回想羊氏祖孙三代在历史上的成绩后,又错失这羊氏一支?

    “两位,我等入殿再谈如何?”他和颜悦色地问道。

    羊衜、羊耽拱手谢过,跟随刘辩走入殿中。

    期间,蔡琰更早拉着姐姐进殿,还未等刘辩开口,便想要拉着姐姐入座。

    见此,羊衜皱了皱眉头,频频用眼神示意妻子,蔡贞姬也觉得妹妹失了礼数,小声提醒蔡琰:史侯还未发话呢。

    蔡琰自然不是不守礼数的人,她只是见到姐姐过于激动罢了,眼见刘辩、羊衜、羊耽都看向她,甚至于羊衜与姐姐蔡贞姬脸上还有责怪之意,她下意识地撅起了嘴。

    “妹……”

    蔡贞姬心下一惊,正要提醒,却见蔡琰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咱们去内殿说。”

    “这……”

    蔡贞姬不安地看向刘辩,却奇怪地见刘辩虽看着蔡琰,但却没有丝毫生气,心下惊异,半推半就被妹妹拉到内殿去了。

    见此,羊衜心中不安,拱手道:“我代岳丈向史侯告罪。”

    “……”

    刘辩表情古怪地看向羊衜。

    要知道,蔡琰有时候的小脾气是他惯出来的,他就喜欢她这种少女样的倔强性格,更心疼历史上那被坎坷命运磨去棱角的蔡文姬,你代你岳父向我告罪?你代得着么?

    也就是刘辩欣赏羊续祖孙三人,没有在意,换一个人,估计刘辩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无妨,我喜欢文姬这种性格。”

    他笑着相邀羊衜、羊耽入座,隐晦地暗示前者,最好别再说什么代谁谁替蔡琰向他道歉的话。

    羊衜隐隐也感觉到自己好似说错了什么,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头绪,再加上他与刘辩初次见面,彼此不熟,这使得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最后还是刘辩主动打破了僵局:“蔡郎中目前在泰山郡?”

    “是的。”羊衜拘谨得地将给他昨日跟杨彪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而刘辩也说了与杨彪类似的话:“那并非宦官诡计,兄可以让蔡郎中回到雒阳,继续回东观修书。”

    “是……”

    羊衜低了低头,旋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史侯,我来时受岳父托付,他想请问史侯,您与昭姬……不知您会如何安置昭姬?”

    “她是我将来皇后。”刘辩笑着回答道。

    “……”羊衜心中一惊,脸上露出震撼之色,竟不知该说什么。

    感受着再次陷入沉闷的气氛,刘辩伸手挠挠额头,不禁有些苦恼。

    他倒是希望与羊衜、羊耽拉拢关系,奈何这羊衜简直就是个闷葫芦,害得他也不知该从何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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