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活下去,姐姐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我会保护你的。”
“小北不要忘记姐姐,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姐姐一直在重复着“我会保护你”这样的话,却毫不留情地伤害践踏她的身体。
最初只是用毛笔沾了墨在她的背上画着图案,后来是钢笔,最后就是刻刀。
一笔一划地划下了姐姐的名字——“文西”。
她痛得几次都昏过去,却无法摆脱那样的酷刑,十三岁的女孩子已经足以控制住一个虚弱的七八岁的女孩子。
那一双手仿佛便有千金重,压得她动弹不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做错了什么?
明天会怎么样?
活着这种事……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那是她人生中哭得最惨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泣。
因为那时候她就知道了,哭泣没有丝毫用处,还会让伤口变得更痛。
那个清晨,她背负着血淋淋的背,被姐姐拖上山,父亲母亲在前面微笑,如果不是她的脸色苍白脆弱得骇人,表面上这就是一家和睦美满的家庭。
上山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她的老师。
老师家在附近,没事会来爬山健身,看到学生便欣喜地打了招呼。
“叶先生叶太太也来爬山啊,真巧啊,这就是文北的姐姐了吧,早就听说过了,长得好像啊……文北你不舒服吗?怎么这么多汗?”
“可能是爬山爬得太累了吧。”姐姐微笑着打招呼,紧紧地钳制住她的手,让她连求救的希望都看不到。
风度翩翩温婉可亲的父亲母亲仿佛也毫无所觉。
“是啊,她们感情一直很好呢。”
打完招呼,老师便毫无所觉地离去了,徒留她一人陷于深渊,并被一步步带上悬崖。
当她被姐姐亲手推下悬崖的时候,她反而感到了解脱。
坠落的瞬间,她的心彻底空了。
随机湍急的水流冲进她的口鼻,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死亡之中。
窒息感刺看着丁殊,一脸沉痛。
“我们一不小心错过车了。”
“……之前叫你一直叫不醒,然后——”赵安然说着又指了指陈睿那边,“他又说他肚子疼,去厕所蹲着了,现在车已经开走半个小时了。”
“……”丁殊沉默了片刻,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这个好像确实是她的锅。
“你没事吧?”赵安然却更加在意丁殊的状态,再次确认了一遍,“这几天精神好像都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正说着,陈睿已经挂了电话,快步走过来,神情震惊又夹着怀疑。
“刚刚警察给我打电话,说他出车祸住院了,在市一院。”陈睿犹豫地问,“我们还要回去吗?”
“市一院?”丁殊却对这个医院非常敏感,确认了名字之后,她脸色一变,心下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那是丁灿所在的医院。
第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