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的态度很真实,真实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又不可否认的有心作好,是典型三观正等于三观正好和我一样的象牙塔小群众。
傅辨保存了那本据说很清水的小说,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那个故事中,主角相爱的事被身边的人发现,小受不能接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吃安眠药自尽,小攻花了一生的时间,也没搞明白他们哪里错了——“多数人”怎么会错呢。
傅辨两天没出门,神志不安。第三天傍晚室友俞流带了一碗炸酱面回来给他。
傅辨:“不是说不用帮我带吗,谢啦。”
俞流:“我下去的时候碰到鞅哥了,他问你来着。我说你这不好几天没吃饭了,光啃饼干哪成啊,鞅哥给你打了碗双份的炸酱面,加了仨蛋和根鸡腿儿。”
傅辨盯着炸酱面看了会儿,顶着鸟窝头下床吃面。
好家伙,饥者易为食,何况几天没吃热食,这一口暖胃得通体舒畅。
他哗哗哗埋头苦吃,俞流问道:“你跟鞅哥你俩吵架了?”
傅辨摇摇头,嘴巴塞得满满当当,想到这面是夏鞅买的,他把人家当兄弟,可人家对他好说不准全是因为喜欢他,他拒绝了,夏鞅就跟他疏远了。
脑子里又闪过那个自杀的主角,面也不嚼了,傅辨大哭起来。
俞流:“……”
其他室友纷纷围过来问他怎么了,半晌,傅辨喘着大气答道:“辣……”
俞流连忙给他纪念这一刻,发个票圈:
傻儿子,吃个炸酱面辣哭了
鞅哥打的面就是不一样,结要3昏钟,里就费爱上结款渣渣面[竖大拇指]
[配图:主人公含面大哭]
蛋和鸡腿当然没有继续吃了,傅辨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就接到了夏鞅的电话。
头发也没理,他穿好衣服下楼,夏鞅把他领到了他们常光顾的饺子店。
两人各干掉一大盘十馅饺子,沉默地一前一后往回走,到傅辨寝室楼前停下,夏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说:
“高二暑假我在b市,你一直很好奇我去干什么,我没说,其实都是很无聊的事。
隔两天就会去故宫,俩月走了好多地方,甚至碰到了一处办公地,可以在边上看他们修复钟摆。
红砖碧瓦,玉石嶙峋。重重宫闱可真美啊。可哪儿都没有你。
中间去过一趟天津,那边的狗不理包子好像是比较好吃一点,第一次知道煎饼果子原来不是水果子。
其他大多数时间都耗在一个拳馆里练巴西柔术,我本来就接触过跆拳道,力量足,进步很快,跟我一个教练几个满嘴跑火车的北京人没几天就被我当菜虐了。
除了上长城,没去其他景点。暑期游客实在太多了,景区每天都呼啦呼啦的好多人。我想着以后带你工作日去北京玩,比我一个人有意思。
我爸给我买了自行车,剩下的时间我就在城区里晃荡,偏好于钻胡同。
有天我在井字形里迷糊了,停下来看,前面刚好是个比较豪华的四合院,房檐很高,雾霾不太严重,暖红阳光铺在可见的地方。
我就想到书上写,以前的人家里长辈重病不醒,有的请了法师,会让小辈爬上房顶喊病人的名字叫魂。
我靠在墙头,这时候好像真的有做法的铃铛声穿越了百年撞进我的耳蜗里……有人在喊你的名字,傅小辫儿,傅小辫儿……仔细辨认,却是我自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