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两人便就又一起离开了顾府。
这天之后,弋阳就只是派人去打听顾文清的情况,再没有亲自去过顾府了。
又过了些日子,冬假结束了,凌云阁也到了复课的日子,众人便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过了一年,凌云阁的众人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只是凌云阁里又来了新人。
一直不要伴读的长公主突然开口,向皇帝要了经相家的独女,那位经小姐作自己的伴读。
这样的小事,皇帝自然一口就应了下来。
弋阳看见坐在长公主后面的经雅,又去瞥了眼坐在她侧后方的那位置上的顾文清,心里有了些不一样想法。
既然长公主能开口要人,那么她作为公主,也应该是可以的吧?
弋阳没想到,她确实不能。
她母后告诉她,顾家与姜家不和,她父皇倚仗姜家更多些,她就不能与顾家离得过近了,且林家,也不能就如此因为她就被推开。
弋阳听着话,却并不觉得是如此的。
如若她能因此顺便拿下顾家,更让姜家与顾家化干戈为玉帛,同为所用,不是更好之事吗?
毕竟比起来,顾家也并不比姜家输些什么。
可是她说的话,却没有人肯听。
就在弋阳因此事郁郁之时,却发现顾文清似乎越发远离她了。
不仅不再看她,就连独处的时候,都是能避则避的。
弋阳暗暗恼火着,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这个顾文清……
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恼火,弋阳一直敛到春猎,看见顾文清和顾文倩两人一直陪着青阳郡主,甚至还去了长公主和经雅那边,就自觉是再收不住了的。
于是,这天晚上,弋阳趁着顾文倩还没回来,过去了那边帐里。
顾文清坐在案旁看着书,听见门口的动静,以为是顾文倩回来了,便没有起身,只随意地道:“姐姐你回来了?”
说完话,没听见人应声,这才抬头去看向们帐门口。
可一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那人,顾文清却是愣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弋阳大步走到顾文清近前,撑着书案俯下身去,从上往下看着顾文清,眼睛对着眼睛,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顾文清动了动唇,下意识地想解释,却又止住了,只是向后稍仰了仰,反问道:“弋阳公主怎么会来这里的?我记得弋阳公主您的营帐似乎并不在此处……”
弋阳却不理这个,只伸手去握住顾文清的后颈,带着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