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蔷薇和玳瑁海龟合起来就是‘红海龟’,”戴维笑笑,“这件事本来该霍金斯元帅告诉你卢社,卢社再告诉你,但是元帅现在被王海客中将打断腿,还是我来说吧,卢社、也就是阿鹿,他是伊甸计划的实验品,他是以斐德烈大帝原型建立的数据生命为原型诞生的孩子…他的思维体和别人不一样,更偏向数据生命,他也许能适应黑井的环境。”
戴维拍怕老式白箱,“要试试吗?栗栗。”
戴立挑眉,“我不是蓝客。”
“拜托,”戴维今天给他的惊喜太多,“你可是红海龟的儿子,戴安也是蓝客——是我当年看刚刚那段视频后,猜想虫族精神体寄生的可能和脑部有关,所以医生们建议的时候,同意他们给你加一组抑制剂释放钮,抑制整体脑活动。”
而不是你以为的只控制情绪。
“老式白箱只能链接十五分钟,”戴维道,“我的探访时间是二十分钟,过程是保密的,如果你想试试,把抑制剂释放钮关闭三分钟就可以了。不试的话,我就把白箱交给王海客,让他安排人…”
为什么不试?
当然要试。
戴立握住卢社的手,要等他。
老式白箱接用的还是脑波贴片,一组贴在卢社额角,一组贴在戴立额角,一人躺在床上,一人趴在床边。戴维托腮,讲真,他哥留下的东西能不能起作用他是不知道的,反正不能放戴立什么事情都不做干等着,绝对等出事。
“唉。”
戴维叹息,有什么办法呢,他两个侄子都是笨蛋——
谈恋爱的都是笨蛋。
那片卢社和他描述过很多次的海没有出现,戴立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沉沦,没有方向,没有重力,上下四方都是前方一样,让人疑惑而无所适从。戴立愣了一会,以身体面向的方向为前方,一步一步往前走。
渐渐地压力大起来,起先只是肩膀觉得重,然后头没力气抬,身体好像扛着千斤巨石,每一步都要拿出毅力来走,毅力用光后,只能靠本能和执着,当最后两样也很脆弱时,戴立只能弯着腰,手搭在膝盖上喘气,歇出下一步的力气,然后再进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没有光,没有尽头,没有希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原地,或者在一小块地方转圈,产生这种想法后,接下来每一秒都要和它做心灵斗争。
这就是…卢社面对的世界吗?
戴立有些绝望地想,当真是…可怕。
稍一分神,完全没有力气的右脚和左脚绊在一起,戴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手摸到一条门槛,他下意识抬头,看到一块彩光流动的旧世代酒吧招牌。
他摸到一个小酒吧。
酒吧里光线昏暗,气氛朦胧,戴立起身,坐了好一会才进门。调酒师和客人都没有五官,他们像一团穿着衣服的影子,戴立的视线陡然下降,他伸出手,看到一双孩童的手。
这不是他的手,是哭包栗栗的。
“咦,老公,最近总是来新人呢,”穿红裙的女士弯腰捏捏栗栗的腮帮,“真可爱。”她有一头碎金的短发,大概对着他微笑,但戴立看不到她的面容。
如同酒吧里其它人一样,女士的身体是一团黑影。
吧台上托腮看着的黑发男人笑笑,“别太用力,孩子都皱眉了。”
“有什么关系嘛!”
嘴上这么说,女士还是放手,回到吧台,对调酒师道,“银河,来杯柳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