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的是戴立居然能找过来。
“说起来,”卢社低声问怀里的人,“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我救你一次很奇怪吗?”栗栗在卢社怀里小声说,“我可是红海龟…”栗栗话音一顿。
他记起来了,那个神秘的自由蓝客组织,娜娜·密罗尔说,红海龟、火神、静默者、麟趾这些自由蓝客圈里的大神都是传说都是它的成员——
“要走了?”
吧台上的红裙女士稍稍歪头看走到酒吧门边的卢社,被抱在怀里的戴立视线正好越过卢社的肩膀和她相接。
妈妈。
卢社感受到怀中人情绪的波动,回头发现吧台那对夫妻看着戴立,“是的,夫人。这些日子感谢您和先生的照顾。”
“小意思小意思,”黑发男子爽朗地笑,连连摆手,“要走的话现在时机正好,银河好像去库房拿酒了,这几天你太急躁了,总是当着他的面走。哈哈哈。”
然后每次都被抓出来,还以为是自己迷路,一脸莫名。
卢社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红裙女士起身,到戴立跟前捏捏他的腮帮,“要乖,听哥哥的话,这样才能出去。”
栗栗抿嘴,什么也没说。
两人走后,薇薇安重新回到她的位子上,对爱人眨眨眼,“我以为你会过去抱抱他。”在他们眼里,对方不是一团黑影,而是年岁中最为动人的模样。
戴瑁摊手,“他太粘我,要是舍不得走怎么办?”
薇薇安叹气,“我可以踢那臭小子一脚啊。”
“你舍得?”戴瑁笑笑,举杯对着灯光晃晃里面琥珀色的酒液,“他都这么大了。”
重回吧台的酒保取来的酒瓶放下,刚刚薇薇安公主点了一种珍贵的白酒,他刚刚找到,麟趾就不见了,“您这样让我难办。”
“哎呀,他和我们又不一样,”戴瑁劝着,“你也没权力留下在世帝国公民的思维体吧。”
“对呀对呀。”薇薇安附和,推出一只酒杯,“调一杯温和点的给我嘛。”
“遵命,殿下。”银河用取来的酒调出一杯淡绿色的鸡尾酒,“此名为‘森林’。”
无边无际的森林在黑暗中滋长。
卢社注意到时,两人已经被包围。戴立在出酒馆那一刻便恢复正常身形,他深深抱住卢社,把眼睛埋在恋人的颈窝里,不敢去看消失与黑暗中的酒馆。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跑回去。
卢社回以拥抱,森林在无声蔓延,在黑暗的荒原中驰骋,如同他心中滋长的情感。
“抱歉。”他低声对戴立说,“抱歉。”
“不要道歉。”戴立闷闷说,“你很好。”
森林中的树木自由生长,两人前进的速度很慢,卢社会根据偶尔刮过的一缕风判断黑井的方位,他们牵着手,在这座黑暗的森林走着。林中的压力不似纯粹黑暗中大,但这不见得是好事,因为好几次找好的方向布满狰狞的荆棘墙,高的一眼望不到顶,一开始卢社会选择绕路,但是这种情况越来越多,最后他们被荆棘包围,寸步难行。
“好像睡美人。”戴立抬头看高得望不着尽头的荆棘墙,“公主的城堡被荆棘包围,王子斩开荆棘,进入城堡里吻醒公主。”
“可是这里没有王子,”卢社嘴角上扬,“巨龙行不行啊子爵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