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诺诺。”王木笑着打了招呼。
等到外卖员走了以后,邻居家的小男孩才小心翼翼探出头。
“大哥哥这次出门走了好久。”诺诺说道。
“是呀,有没有想大哥哥啊?”见诺诺点点头,“爸爸妈妈又没在家吗?”
“去忙工作了。”
“啊呀,手术医生还真是神圣又辛苦。”王木感慨道,“吃饭了吗?”诺诺摇头,“大哥哥家有炸鸡,还热乎呢,等着啊。”说罢起身去拿。
邻家的孩子父母都在医院上班,遇有紧急病患必须随叫随到,小孩子常常独自留守家中。王木怜悯,对其关照有加,一来二去便也熟识了。
“拿去吃吧,”将餐盒递到诺诺手里,王木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外卖员小姐姐刚送来的。”
“是大叔,”诺诺却不肯认同,“我在窗口看到了,明明是大叔来着,好奇怪变成了姐姐。”
“啊?”王木没怎么听懂,以为是小孩子说的玩笑话,好笑地哄道,“好了快进去吧,天气凉。”
王木返回屋内,拿起了鞋柜顶的手机,没有留意到黏在一旁钥匙上的白色碎屑。
“你说鬼压床?”大夫听完王木的主诉,皱着眉头在病历本上记录着。
“对,就是感觉胸前压着东西,喘不上来气,眼前好像还有黑影晃动。”
“持续多久了?”
“嗯……”王木思忖片刻,“两三天了吧,从我出院开始。”
大夫刷刷几笔开了药方,递给王木:“你这属于过度刺况。”
翌日一早,王木顶着乱蓬蓬的发型坐在床上,一脸苦相。
这次似乎确实没有再梦游,可是鬼压床又回来了。
简直闹心。
情绪郁闷到极点,外卖的披萨也没有好好吃完。王木将碗盘胡乱地堆在餐桌上,心内赌气,一种药也没有吃。
于是毫无悬念地,翻来覆去到半夜,意识清醒,毫无困意。
气急败坏地坐起身推开被子,王木趿上拖鞋,准备去厕所。
卧室门才打开一条缝隙,明亮的白光便直直打在了王木的脸上。
怎么回事,临睡前忘关客厅的灯了?
正纳闷着,忽然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