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单。
反正我喝不醉。他笑了笑。
阿单不置可否,点了菸,要吗?
什麽的?
arlboro。
小龟顿了顿,忽然想起戴品非,摇摇头。
一杯酒差不多快喝到底,他忽然听见阿单暧昧的在他的耳边笑:
你这小子,来暗的,我还一直以为你连初吻也没有。
小龟悚然一惊,手指抓紧杯脚,嘴巴逞强的还说;什麽啊。
阿单也不明说,贼笑的指了指脖颈处。
意会过来,小龟脸红了红,又紧接著苍白,手尴尬的按著衣领。
刚刚做得,通往一个没有出口没有尽头的无底深渊。
他太狼狈,所以不能被任何人看见,他太寂寞,所以只能拖戴品非下水。
他的自私,阿单又怎麽会懂?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懂。
不知道又喝了几杯,阿单在旁边,也陪他喝了几杯。
这家店的灯光很特别,主要打的是蓝光,有时是幽幽的深蓝,有时是轻浅的淡蓝,一波一波,像是波浪粼光,让他想起戴品非家的那面墙。
小龟站起来,走出包厢。
舞池里共舞的男男女女随著音浪与灯光摇摆,彷佛盲目的鱼。
阿忍和曼曼也是其中的一对,脸贴著脸,无比浪漫缠绵。
如果这里是海洋,为什麽,他仍然感觉搁浅的窒息?
小龟走出店里。
门外下起大雨,和门里形成两个世界,小龟站在走廊上看了一会雨。
有点後悔拒绝了阿单的烟,有点後悔来到这家店。
但更多的情绪在心底,复杂的、纠结的,怎麽也解不开,如藤蔓般纠缠,他唯有走进雨里,或许能够得到一点平静。
这个世界如此广宽,他却被困在这里,走也走不出去。
10
也许就是犯贱。
犯贱、犯贱、犯贱。
戴品非消失一阵子,再次见到他,是在小龟家的楼下。
一看见那台嚣张停靠、也不管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