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非要置盖原于死地。
“你好好反省罢。”赵瑞起身道。
盖原没有转身,顿了一下,喊道:“送殿下!”
在外候着的管家赶紧进来了,将赵瑞送出了府。
“怨我吗?”赵瑞抿了口茶道。
倒完茶,盖陶两手放在腿上道:“太傅确实太张狂了。”
“您罚她,总比别人罚她好。”盖陶道。
“并儿中午又没吃饭?”赵瑞道。
盖陶道:“想必圣上是看着臣与太傅的关系,臣会同她好好说。”
赵瑞摇头:“不单单是这个。”
“圣上不是个好战之人。”盖陶道。
当然不单单是赵瑞“罚”了赵并的好老师,赵并过来请安时,赵瑞喊住了赵并,要赵并同她吃晚饭。吃晚饭赵并也没见吃下什么。
“不吃饱怎么和我斗气?”赵瑞道。
赵并放下碗筷,其他宫人也退了下去。
赵并连跪到赵瑞的身边,道:“殿下,我从未问过你,你爱母皇吗?”
赵瑞不说话,赵并眼神有些失落:“母皇说,她从未有一刻停止过爱殿下。”
小孩当然希望母亲们是相爱的。
“所以你要再兴战事,为你母皇报仇?”赵瑞道。
“如果殿下爱她,她就该死。”赵并道。
赵瑞皱了一下眉,抬手要打赵并,赵并老实地趴下来,把屁股撅了起来:“殿下打我,她也该死。”
赵瑞拍了一下赵并的屁股,衣服厚实拍得闷闷的响。
“眼睛红了。”
“殿下从未打过我。”
“是你让我打的。”
年纪这么小,就开始学赵冉的不可理喻。
“你起来,我与你说话。”赵瑞道。
赵并起来,好生地跪在一边。
“你要打我也拦不住你,我要问的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
“你真的要牺牲东凰的军民,去报你母皇的仇?牺牲更多更多的人?”赵瑞道。
赵并攥着衣服,赵瑞将手放在赵并的手背:“与西凰议和,并不单单看在田静的份上。”
赵并慢慢地松开拳头:“女儿孩子气了。”
赵并抱赵瑞,小声道:“母皇与我说,她从来都不后悔。”
打了这么一场大仗,两国厌战情绪终于在久违的停战中达到顶峰。不少人都呼吁议和。期间赵笙给赵瑞来了两三封信,说:“她真聪明,把你和你的孩子放在这个位置。”
如果不是赵瑞的孩子即位,赵笙岂会善罢甘休?
停战后半年议和。
上次离开安京还是和赵冉一起去北洲,赵瑞很少出宫。出宫没搞什么排场,和之前在济州一样,去外地实地考察。从安州到平定幽三州,幽州下是荣州青州,青州再往下泽州沛州,南下望州启州越州济州宁州。在越州遇了一次险,险些让土著抓上山当首领夫人。
均田制推行下来,望州启州济州宁州成为非常有名的粮仓。赵瑞在济州多待了一些时日。
“娘子喊我做什么?我这前面正忙着……妈耶!”十七娘子推门而入,见到里屋坐着的人尖叫出声。
“早年蒙受殿下厚爱,十七年岁尚轻,殿下怎么就来寻了?”十七见到赵瑞,以为是鬼魂来寻,两膝发软跪地道。
赵瑞端坐着:“十七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