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蹲了下面,然后将自己的胸腔和大腿挤在一起,让头发盖住脸不知所措的摇着头。
是,还是不是?箜篌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箜篌不要怕。”诉情安慰着箜篌,然后回头警告抓着自己的保安,“请放手,不然后顾自负。”
保安不理会她这句话,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我要是你的话,就一刀捅死那个后爸给自己亲爸报仇。”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啦,你怎么忍下去的?觉得是跟那个人搞起了嘛。”
“一个女孩子跟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待了差不多十年,肯定是有事情!”
老太不需要箜篌说话,她只需要站在高处对着这个女孩指责。围观群众也不需要箜篌说话,他们配合着老太而惊讶,而揣测,就算是看得愁眉苦脸连连摇头的人,其实也是因这个八卦而满足的。
嘭地一声,有重物砸在了地方。诉情看也没看被自己撂倒的保安,拍了拍手之后回到箜篌身边。她知道辩驳是无意义的,她只想带着箜篌离开。
箜篌将头紧紧的埋在膝盖中,觉得有一些眩晕,仿若是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
“就是她啦,一家人就剩她一个了。”
“你说还怎么小怎么活得下去,还不如和她爸一起死了咧。”
“这孩子怎么不哭啊?是不是有问题哦?爸死了都没反应的,冷血啊。”
“我听说她爸死的时候她都还在笑呢,她爸上吊死的,她还拉了她爸好多下呢!”
“……”
“箜篌。”所有的嘈杂声音中,只有一个声音温柔得像是拂过耳畔的春风。箜篌知道这个声音,也知道此时环抱着自己肩膀的手是谁的。
“老师。”箜篌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诉情,就好像十年前一样。
诉情屏蔽了其他人的声音,想安慰她。却见箜篌看着自己,哑着声音哭出三个字。
“我好怕。”
“我好害怕,真的好怕。”
第129章一百三十收场
“老师,我好怕。”
这是诉情这辈子听过的,唯一一句让她在一瞬间流泪的一句话,以至于她愣神了一会儿才将箜篌扶起来。
“不要怕,老师在这里呢。”诉情轻声说着,将箜篌抱在自己怀中不让她再看表情各异的路人们,而诉情自己冷眼瞪着这些人,用刚才将保安撂倒的手作为威胁。
拦在她们面前的老太在保安被撂倒之后就闪到了一边,而站在高处的那一个也跑了下来躲进了人群中,但她依然指着箜篌不依不饶。作为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老人,作为一个为了地上的一滴水都可以和邻居吵得天翻地覆的人,作为一个去饭店吃饭服务员上慢了菜就要骂的人,作为一个坐公交年轻人不让座就要躺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人。只有在箜篌这么不会反驳不会发怒的弱小面前,她的一腔正义才能得到发泄才能得到满足。
其实这个老太太自己也知道,刚才她说的话有多荒诞,作为一个传遍流言的人她也知道三人成虎是什么一个意思。但是,即使不确定即使只是听说,她也依然要用最恶的言语去抨击可能的罪人。因为她那一直郁结在心的正义感,只有将他人践踏的时候才能高高在上的展现出来。
这位老人之所以‘正义’,之所以对‘恶’义愤填膺,不过是用所谓的‘恶’来烘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