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近北若是破了,你该怎么办?”
“自是殉国。”
“……什么?”
“兰珘,誓与近北共存亡,这话不是随便说的。”谢琅挑了挑灯芯,“兰珘以前一定生活在一个很和平美好的地方吧?”
“……”
“我可以感受出来,你没有那么强的尊卑等级观。你排斥三纲五常,崇尚婚姻自由,甚至连我喜欢子骆都只是担心爹娘那里。所以你大概很难理解我现在这种殉国的行为吧?”
简竺不知该说什么。
“从我小时候见到兰珘,就觉得兰珘一定是个好人。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早把兰珘视作生命的一部分。兰珘那么好,害怕、懦弱、不堪,喜悦、成功、幸福,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诉诸你。”
“……苟且偷生也好,舍身为国也罢,我没有轻视否认任何一个选择。我只是、只是……17年吧,我与你在一起17年了吧?”简竺嗓音颤抖,“你让我怎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谢琅你何其狠心!”
谢琅湿|了眼,但他说出的话却又坚定不移:“可这是我的国啊。就算再怎么不堪,它也还是我的国啊!我们只有这一个国,就算建了新朝,我们也还是亡国奴。”
简竺捂上眼。他疲惫地想到,澄思会这么做,一半为国,另一半大概是因为他终于失去了生的动力。劝他继续活下来,会不会是一种变相的伤害?
这么做是对是错,真的很难说清。
良久,简竺低低唤了谢琅一声。
“澄思,”他语气沉沉道,“我知道你下定决心的事很难改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