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舍弟倒是爱喝鱼汤,有劳姑娘了。”
简凌插话道:“我也爱喝。姑娘心灵手巧,一定炖的一手好汤,不知简某是否有幸品尝?”
船女感无心的男人。
可偏偏,倪云皎望着手里长剑的目光又是那么温柔、那么专注,他擦拭的动作从容但仔细,一丝不苟,像是在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世界上最难以抵挡的,大概就是这样如雪如冰的男人眼里的柔情,让人恨不得化身为他手中的剑,抛下人世繁华,只求能够伴在他左右。
起码那位船女眼中已经是毫不掩饰的仰慕了。
简凌望着他的侧脸,只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正待细想,却听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在桌子上了,随即是船女的惊呼和倪云初清亮的声音:“啊,抱歉。”
简凌转头,只见桌上一碗鱼汤被打翻了,汤汁顺着桌沿往下流淌,一滴一滴,正好滴在他的衣服下摆上。
简凌脸一黑,连忙施了个法咒,将衣服上的汤渍和桌上的残汤都清理干净。但即使是这样,他仍觉得皮肤上黏嗒嗒的,浑身难受。
抬头,倪云初正双手抱肘,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歉意,偏偏眼睛里只有嘲笑,于是看起来就显示十分虚伪。此时他微微挑眉:“简公子可有大碍?”
简凌:“……”我有一句p我一定要说!
他看了一眼旁边依旧垂眸擦剑、仿佛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白衣男人,咬牙:“无碍。汤已喝过,容我提前告退。”
他得赶紧回房间里沐浴更衣!
船女大概也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很快也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于是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倪云初满意了,他撑着下颚,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正在拭剑的兄长。
眼前的男人真的非常、非常的耀眼,明明修为只是筑基,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依靠或仰望。
这种人,往往是天生的强者。
再加上那张完美的面容,几乎不能更加招蜂引蝶了。
想起简凌望着自家兄长出神的模样,倪云初抱胸,冷不丁唤了一声:“兄长。”
倪云皎没有理会他,他一丝不苟地做完最后一道程序,将剑收入剑鞘中,这才抬眸,应了一声。
倪云初等着也不觉得不耐烦,他很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提议:“兄长,不如下船之后我们用易容丹改变模样可好?如今入秘境历练,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