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人逼疯。
段思之亲眼看着这一个时辰段长歌坐立难安,若有所思,一颗心全都放在了越子临身上。
乾戈令叶染云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自己先行离开,知道的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很清楚这一点。
叶染云一字不落地说了,但见本放松了不少的大元帅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去。
元帅温润,但并不心软。
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是真的,他必须不知道,如果是假的,他也绝对不可以知道。
段思之叫来了乾戈,道:“好好善后。”
他的意思,乾戈明白得很。
这件事太大了,段思之闭上眼睛。
这已经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了。
……
帐中。
“她走了?!”
“是,”军士道:“她还说,还说……”
“说什么?”段长歌道。
“说让您珍重。”
段长歌靠在软枕上,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珍重?
☆、第四十三章犯上
越子临到达漳州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她如约到魔教的商铺时,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正站在门口,一身素色,头戴银簪,显然是丈夫新丧的寡妇模样。
越子临绕到前面,对方杏眼桃腮,未施粉黛,脸上似乎还有泪痕未消,这是一张美人面,一张化成灰越子临都螚记住的美人面。
“圣……圣女?”她开口道。
凌无悔突然哭了出来,拉着越子临的袖子妹妹长妹妹短的哭个不停。
越子临见路人好奇地朝这边看过来,一甩袖子,把凌无悔拽了进去。
商铺的人既不认识圣女,也不认识左使,但他们认识越子临的戴的腰牌。
腰牌乃是乌铁木,入火不燃,亦无法用外力劈开。
伙计见到这东西脸色都变了,道:“两位请稍后,我去请掌柜来。”
越子临点头,立刻就有年轻的丫头引她们入座倒茶。
越子临拿着茶杯,推过去,道:“别哭了,喝茶。”说着自己拿杯子也喝了一口——压惊。
凌无悔抽抽搭搭地说:“小妇人丈夫新丧,你让我如何止哭?”
越子临道:“是玫瑰露。”她闻了,没毒,“润喉。”
凌无悔也怕嗓子哑了哭出来不好听,于是喝了一些,喝完又道:“你是知道的,你姊夫最是上进的一个人,日日夜夜的苦读,这半年来因着婆婆去了,他日日难过,身体也不大好。我劝他休息,他嘴上答应着,却不去做。上个月染上了风寒,也不知修养,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去了。”
刚刚出来的掌柜迟疑道:“这就是拿出腰牌的人?”
伙计道:“不是啼哭的女子,是她身旁的那个年岁小的。”
凌无悔一听年岁小的眉毛一扬,她是自称姐姐没错,可不代表她喜欢听别人说她年纪大,刚才那伙计说越子临年岁小,可不说她显老吗?
掌柜过来,道:“这东西是姑娘的?”
越子临称是,道:“我来当。”
掌柜笑了,道:“姑娘,这木头板子可不值几个钱,而且,要当东西得去典当行,我们这处是卖玉器古玩字画的。”
越子临道:“木头是不值钱,可里面的东西不是值钱吗?”
掌柜道:“这位客人可愿意随我进里面说话?”
越子临道:“好。”
凌无悔玫瑰露没喝完,不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