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来?
不来留她面对段长歌吗?
她怎么说?怎么做?
段长歌究竟在那时候醒没醒过来她可不知道,她是一时冲动,段长歌当时若是醒了,面对那场景,她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越子临借着这个事,来漳州了。
凌无悔道:“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越子临道:“没有。”
凌无悔道:“我看你是心虚。”
越子临把当断不断的最后一截绳子切下来了。
凌无悔砰地砸到地上,扬起一层灰尘。
她有真气护体,越子临一点都不担心她断胳膊断腿,避开了扬尘,面无表情地站着。
凌无悔有气无力道:“越子临,你好狠的心。”
越子临道:“不信抬头看,苍天放过谁。”
凌无悔抬头看,看见了一双锦缎的鞋。
掌柜看着趴在地上的凌无悔,眉角落下了一滴汗,道:“这是?”
越子临道:“没事,我在为她治病。”
“治病?”
“癫症。”越子临道:“有事?进屋说。”
掌柜道:“不不不。属下只是来告诉大人,连嬅大人来了。听说大人来了,想来见见大人。”
越子临眉头一扬,似笑非笑道:“连嬅怎么会‘听说’我来了?”
凌无悔虚弱道:“我说的。我说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四天后去分舵找越左使。”
越子临笑了,道:“好,你让她过来。”她抽出剑,道:“你出去吧。”
掌柜担忧点看着凌无悔。
果不其然,他刚出院子,就听见了惨叫。
“越子临,你不是人!”
“祖宗,祖宗你放手吧!我的头发!啊!”
凌无悔被段长歌割了大半的头发,眼神虚空地趴在地上,道:“你杀了我吧。受此凌侮,我实在无颜存活于世。”
“我杀了你,百年之后不好去和师傅交代。滚起来,连嬅要来了。”
凌无悔道:“不,你让我在这躺着,我要在此处圆寂。”
越子临连拖带拽地给她扔到房间里,道:“你不是想看连嬅落拓吗?你这么憔悴,怎么会有居高临下的快感?”
凌无悔一听也是,道:“我要先换个衣服,梳个……”她咬牙切齿道:“头发。”说着瞄上了越子临满头乌发,心想总要割下去。
院外齐刷刷地响起了连嬅大人。
凌无悔窜进了房间里。
连嬅进来,见礼道:“越左使。”
越子临看她起色不错,道:“漳州如何?”
连嬅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漳州乃边疆之城,可谓穷山恶水,连嬅这厮不过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越子临弯眉笑了,道:“连嬅大人不会是只为了来与我谈天说地的吧?”
连嬅道:“自然不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指点迷津。”
越子临道:“指点谈不上,解惑倒勉强可以。”
连嬅笑道:“多谢大人。大人请。”
她指的是凌无悔进去的那间房,且贴心地推开了门。
越子临进去了,连嬅随后。
房中无人,连用过的杯子都只有一个。
越子临坐下,道:“有什么事,你直说。”
连嬅盯着桌子上的糕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