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皖州的胭脂不错。”
段思之笑道:“那你该去问长歌。”
段长歌正好从外面过去,颜卿道:“长歌,你过来。”
段长歌进来,就听母亲道:“哪里的胭脂好?”
“扬州。”
“衣料呢?”
“锦州。”
“玉饰呢?”
“蕲州。”
如数家珍。
“看来你聘礼料理的不错。”颜卿道。
段长歌笑道:“很好。”
笑得像个傻子,颜卿挥手道:“走吧走吧。”
段长歌一走,颜卿便道:“叫厨房预备点清心降火的菜。”
“夫人怎么了?”
“是你那丫头怎么了。”颜卿叹气道:“我瞧着都烧糊涂了。”
段思之低笑,道:“夫人预备好去哪了?”
颜卿想了想,道:“都去。”
“好。”元帅道:“都去便都去。”
……
聘礼料理的再不错也要有人送才行。
段长歌又开始拿着礼单对着库房里的东西发呆。
“东西不错。”一支素白的手抽了礼单,笑道:“送谁的?”
段长歌呆呆愣愣地看着她。
越子临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这是什么表情?
她皱眉。
傻了吗?
段长歌抓住她的手,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我好想你。”段长歌哑声道。
越子临一愣,任由她抱着。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段长歌道。
“那你就去找我啊。”越子临故作轻松道。
段长歌苦笑道:“无病要某去哪找你?”
越子临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去魔教?可她要是不在呢?
如果不是段长歌说,越子临不会发现,这天下之大,竟没有地方可以找到她。
竟没有什么地方,能叫做她的家。
越子临沉默良久,道:“我在中州有个宅子,皖州也有,宁州也有,我给你写出位置,你下次再找不到我,就去那几处找我。”
“不必了。”段长歌道。
“嗯?为何?”
段长歌松开她,螺钿盒里拿出几张纸,递给越子临。
“这是?”
“聘礼之一。”
房契?
越子临不解地看着她。
段长歌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
住在这,就不用天南海北地找了。
越子临道:“其实,我宅子也挺多的。”
段长歌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我觉得我……”
“成亲了就不能住在段府了。”
“哪的规定?”
“某自己订的。”
越子临这么好看,文成武就,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她要是和她一起住在段府,颜卿和段思之非得天天拉着她去书房里不可。
那究竟是她娶的媳妇,还是给他们俩找的伴读?
“我……”
段长歌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无病不愿意,就算了。”
谁教你的以退为进啊,段少卿?
越子临道:“什么时候搬?”
段长歌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道:“自然是成亲之后。”蹭着她的鬓角,亲昵至极。
越子临推开她的脑袋,道:“既然是成亲之后,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