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游离的关尔被这一声惊到,他又恍神将关义看作普通人了。关义若不是个大傻子,也不是自己的哥哥,关尔想,此时此刻他就算是要与我私奔,我也义无反顾。
他多好,若他是正常人,一定是个温柔的人。他会优雅地微笑,绅士又迷人,细致与耐心会使他赢得众人的好感,再加上天赐的好容貌,很多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可是他永远晃动不停的视线终把关尔拉回现实。他的哥哥,是个傻子。
关尔不吃他给的糖,“我不爱吃糖,你自己吃吧。”说着便开了门。
7
“你带着关义去哪儿疯了?头也是湿的……怎么,打算饿死在外面替我减负?”母亲说着,嫌弃地去闻关义的头发,“关义,蹲点儿!”
“去海边了。教他游泳。”关尔把脏衣物扔进洗衣机,“妈,别闻了,反正都是臭的。我带他去洗澡。”
“别呀,干了把盐搓下来,省点水费。”
“还省点盐钱呢。”关尔吐吐舌头,拉着关义往厕所去。
正到厕所门口,有人推门而出,是快递员。他一来在厕所门口跟两兄弟打个照面,还有点尴尬。
“关姐,水龙头可以用了!我就先走了……”
“留下来吃个便饭吧,我做都做了。”厨房里正炖着一锅冬瓜肉圆子汤,刚才两兄弟在门口就已经闻见了。
快递员笑了笑,摆摆手,怕主人多作挽留,道个别便快步离去。
关尔和关义看着他逃难一样离开,都奇怪,又不是什么黑暗料理,挺香的啊……
母亲敲敲锅子催他俩去洗澡,“看什么看,还不是蠢到一家子,修水龙头都要找别人。”
“妈您怎么不把人留住啊。”
“人家看见你俩才跑的。”
关尔摇摇头,不赞同这个说法,拉着关义进厕所洗澡。
赤膊相对,刚才一遭还没消停干净,关义又想往他身上蹭。关尔把他拉开,一脸凶相,低声怒道:“不行!”
面对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关尔,关义只能唯唯诺诺处于弱势。他拿指头戳了一下,没下去,又戳一下,那东西反而更来劲了。
“给点颜料就要开染坊啊!”关尔尴尬地站在原地,高声的抱怨并不能将他的情绪掩饰到位。也不清楚他到底骂的是关义,还是关义随身携带的宝贝儿弟弟。
母亲在催了。
“不吃我倒了!”
“就来!”
关尔虽应下了,但现状是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在说着“不行”。看着关义的脸,关尔终下了个决定。
“抱歉了,关义。”掌握好力度,关尔在关义的“亲身弟弟”上掐了一下。
关义痛苦地大叫一声,跌跌撞撞靠着墙角蹲下,眼眶中不停打转的终于有了除视线以外的东西——疼痛与委屈送上的泪花。
母亲听见声音,三两步冲到厕所门口,紧张地问:“怎么了!”
“洗头没注意,泡泡弄进他眼里了。”关尔一边说着,一边拉关义起来。
关义记恨着他刚才那一下,死活不起来,嘴里咕哝着不知所谓的音节,不停地打开关尔伸过来的手。
“关义!还记得我说的吗?”关尔压低声音,拼命与他视线找交汇点,“这个不能让妈妈知道。”
我真他娘的是个混账。关尔在心中如此骂道。
果然,关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