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从小受的教育、背负的希望,也都不允许我做出对不起列祖列宗
的事情。我狠狠地抛下一句‘你是喝多了发的什么疯’,便丢下他离开了。那以后,直到我与雯妹成亲,春乾都没有再露过面。”
“你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啊。”作为江洋大盗,我对男女、男男之大妨什么的,倒不甚介意。这个事呢,说白了是要你情我愿,不能因为春乾对允之有恩,允之就得牺牲自己吧。所以我觉得允之没错。
“我娶了雯妹,本来夫妻恩爱,春乾的事也就渐渐忘了。可是朝中御史突然参我渎职,接着竟有人拿我与春乾来往之事做文章。皇上深恶官员不能洁身律己,抓了我与春乾就要严惩。后来我才知道,我二
人是被党争所累,其实对方针对的是春乾的父亲。结果春乾的父亲被革职查办,春乾被流放,我因岳仗的力保,只被贬官而已。”
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显然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皱着眉,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求你帮我救救春乾。”允之道。
我愣住,“你让我救一个流放的钦犯?”
“春乾对我有恩。”允之道:“如果没有他,当初我就回乡种田了,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劫走朝廷钦犯可是掉脑袋的差使,”我犹豫道。
允之急了,一把捉住我的手臂,恳切道:“我知道此事难办。可春乾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种苦,说不定会死在流放的路上。所以我想求你,救救他。””
“这样啊……”我拖长了声音:“要我救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加钱。”
允之二话没说,塞了一打银票给我。
看在银票的份儿上,我多了句嘴:“你也知道你时日无多了。若我救了他,你有什么话要我转告吗?”
允之感:“其实沈公子,我们并没有把他押出城。”
我心里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他人呢?”
“是小人一时糊涂。”官差道:“您知道的,判了流放的犯人,多半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沈公子刚从牢里被带出来,就被人贩子看上,给了我们好大一笔钱。我们想着,反正死在路上也是白死,不
如就发个财。至于之后人犯子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您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我当然不能杀官差,